瞞你在香港遇到的事情,回來向組織上說清楚沒那麼困難。”
夏晴感激地看著周大年,使勁地點了點頭。
7
夏晴拿著彭光勇給她的照片,來到了關押謝其庸的拘留所。
謝其庸看起來老了一些,鬢角的白髮也多了些,只是眼神中卻透著平靜,像是那種經歷了多年的大風大浪後終於可以休息下來的寧靜。
他看了看夏晴遞過來的照片,然後放了下來:“他叫王柏石,是臺灣那邊的一個老手,我認識。只不過,我們有好多年沒見面了。”
“這個人在香港出現了一陣,然後又消失了,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麼?”
“是嗎?你們認為他可能到大陸來了?”
夏晴點點頭:“我們有這樣的判斷。”
“應該是這樣,但我的確不知道他來幹什麼。據我所知,他好像以前不負責對大陸的情報工作。”
“關於這個王柏石,你還知道些什麼?”夏晴繼續問道。
“我們抗戰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不過到臺灣以後就基本上沒見過面,只是平時大家一塊聊天時,會偶爾提起他,但都不足為憑。後來我到了大陸,就更不知道了。”謝其庸淡淡地說。
夏晴把王柏石的照片收起來,又把小侯的幾張照片拿出來遞給謝其庸。他接過來看了看,搖了搖頭:“不認識。這是個大陸的人吧?”
夏晴點點頭:“我們懷疑他和江曉榕是一條線上的。”
謝其庸並不顯得吃驚:“江曉榕揹著我幹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如果他是江曉榕那條線上的,我也不會感到驚奇。我已經向你們交待過,江曉榕手下有一個我不知道的小組。”
“如果我說,這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黑熊”,你怎麼看?“
謝其庸肯定地說:“不可能。我的判斷,“黑熊”這樣重要的人物一定是精心安排的,這從我在密電裡發現的線索可以看得出來。如果“黑熊”一直在沉睡,又是受到馮友恆的直接操控,那麼他就不應該出現在江曉榕的小組裡。”
夏晴點點頭:“這麼說,江曉榕也不應該是“黑熊”?”
“起碼我是這樣看的。馮友恆這人老謀深算,所以我覺得,“黑熊”一定是從外面打入,不會在本地發展。”
突然,夏晴有些嚴厲地看著他,問了一句:“你知道“十三舅”嗎?”
““十三舅”?什麼“十三舅”?我不知道。”謝其庸看著夏晴,一臉的茫然。
8
一個黑色面板的男人坐在香港機場VIP候機室的沙發上,他的手腕上刺眼地戴著一隻手銬,手銬的另一邊銬在一隻黑色手提箱上。這人是太平洋某國的外交信使。在他的旁邊,坐著另一個黑人,五大三粗,明顯是他的保鏢。
保鏢看了看手錶,問信使:“要咖啡嗎?”信使點點頭。
保鏢來到吧檯,點了兩杯咖啡。一個服務生把咖啡端了過來,然後拿出一個糖包開啟倒進了其中的一杯,遞給了保鏢,看著他微微點了點。
保鏢把咖啡端到信使身邊,把加了糖的那杯咖啡放在了信使旁邊的小茶几上,自己端起另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信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保鏢像是隨口問道:“還有一個多小時,要不要出去轉轉,買點兒東西?”
“沒興趣,我勸你最好也不要有這樣的興趣。”信使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他。突然,他臉上露了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捂住肚子站了起來。保鏢連忙扶住他,問怎麼回事。
第十七章 決裂(6)
“我肚子不太舒服,想去衛生間。”
保鏢指了指那個手提箱:“我幫你拿著?”
信使看了看保鏢,想了想:“不用。”然後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