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莫大利益,但雷伊凡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拿起那三大張的合約仔細瞧了瞧,把幾個他覺得有問題的部分圈出來,在一旁加上註釋。“羅瀾,你這是打算吃了我嗎?”
他迷人的眼神佐以曖昧的字句仍使她心口一蕩,極力維持鎮定。“我牙齒不好,老了,咬不動。”
“哈!”雷伊凡撫額大笑,隨即正經起來,指著條約上的內容。“你這條太苛刻了,什麼叫我不能靠近你,我是什麼?病原菌嗎?”
你確實是!“我寫的是『請勿有以上不必要之接觸』。”
“意思還不是一樣!而且如果今天你自己跌倒在我身上,我是不是還要刻意避開?那是必要接觸嗎?我不覺得耶,那隻會讓我痛而已,我何必自討苦吃?”
“這……好!”
羅瀾刪刪改改,兩人都不是吃素的,一下對這條有意見,一下對那條有爭執,羅瀾被他搞得暈頭轉向,雷伊凡自己也頭昏腦脹,一堆條文在兩人腦海裡飛來蕩去,他苦笑。“羅瀾,你到底在怕我什麼?”
“呃?”
“我只是邀請你陪我住半個月,也許我腦中確實想過一些什麼,但你沒答應的事我不會做,就像我現在想的其實不是跟你討論這要命的條約,而是直接吻住你的唇、扯開你的衣服,然後……你臉紅了?”
“嗄?”羅瀾渾身一驚,下意識撫上臉畔,那兒熱燙燙的,他的嗓音低沉厚實,言語間彷佛帶有魔力,不過一句話、一個眼神,她便真的陷入了那個yim靡的想像……老天!“你這是不折不扣的性騷擾!”
“抱歉,我只是舉例,意思是我腦子裡確實想了那些,但想跟做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回事,就像你心裡現在恨不得掐死我,也不代表你會為此而被判刑,不是嗎?”
內心兇暴的念頭被看穿,羅瀾一時有些尷尬。“呃……好吧,總之我們各自表述,我會看你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籤這份合約。”
“好。”
隔天一早,羅瀾便整理了一些簡單行李,請人送到公寓,然後上班工作。她向奎德表示接下來有段時間她會自行搭車上班,有需要再Call他。她今日依舊慣性加班,偏偏腦海裡一直控制不住地冒出雷伊凡的話。
他問她:“羅瀾,你到底在怕我什麼?”
該死!她當然怕他!怎麼可能不怕他?他是那麼地危險,就像一道強勁的颱風,不由分說地朝她席捲而來,迫使她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計劃及方向。
她以為自己可以把持得很好,她不愛他,也不喜歡他,可她偏偏就是會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影響,失去了分寸,她不懂自己怎會這樣。羅瀾習慣性捏了捏身上的項鍊,卻發現這個行為再也無法給她安定,她腦裡想的依舊是那個男人,開心的、認真的、被自己給氣得橫眉豎目的……怎麼揮都揮不去。
“羅瀾,你在幹什麼?”助理茱莉進來看見上司一臉嫌惡地伸手揮趕某種東西,她不解。“有蟲子嗎?”
“咳,沒事。”羅瀾尷尬地收回手,看了看時間。“喔,你可以下班了。”
“好。”茱莉一笑,退出門外。晚上九點,羅瀾搭乘計程車來到那間高階公寓。平常心、平常心,等會兒一進門就直接走向房間,然後洗澡、看書、睡覺,不接受任何打擾……
她如是想著,以磁卡開啟大門,卻意外屋裡沒人。這小子跑哪兒去?
“雷?”她喚了一聲,無人回應,本打算打手機把人叫回來,但冷靜一想,不對啊!她管他那麼多幹麼?按他的個性不是在公寓裡的健身房就是在游泳池,只要別出去給人拍到就好,她最好趁著這個機會上床睡覺,徹底斷絕兩人的接觸——
“羅瀾,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Shit!人不在,聲音卻盤據在她的腦海裡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