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不見了嗎?為什麼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你沒有跟我商量。”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怔怔的看著他,不知該如何言語。只‘啊’了一聲。
他卻嘴角一揚,自顧擺弄著衣袖,走到椅子邊坐下,朝我做了請的動作,“忘隱姑娘坐吧。”這下讓我更加茫然了,究竟誰是主誰是客。
快速奔向自己的座位,幔簾被挽了起來,後面的擺設一目瞭然,感覺自己**裸的站在他面前似的。忐忑的坐定,皇帝的話飄進了耳朵,“知道我為什麼叫落葉嗎?”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我摸不著頭緒,在腦海了亂成了線頭球,無從下手,哪裡還顧著上深究,“名字是父母取的,忘隱又豈會知道當中的含義。”
“葉落歸根,總有他的歸處。而我卻失去了根,飄飄落落無歇處。”深情款款的盯的我渾身不自在,“化身落葉,只為千山萬水尋回她。”
尋根就尋根,不用特意看著我說,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冰的。眉頭微皺,煩躁的將茶杯放回原處。
喉間冰冷的茶液直灌而下,伴隨著他一瞬不瞬的目光,頓感一股涼意鑽滿全身細胞,下意識的抱著雙臂。
啊!皇上已悄無聲息的移到我身邊,將我遮住那半邊完好面板的面具拉了下來,心疼的說,“你的臉?”
本能的躲避他即將襲來的手,抵著牆,嘶吼道,“不要過來!”轉而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表情傷心的說,“這條疤都是那瓶毒酒所致,雖沒要了我的命,卻留下讓我無法忘記的痕跡。都是你害的。”
近距離的觀看他,比起我離宮之前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他突然激動的衝了上來,滿是自責的捧住我的臉,語氣盡顯溫柔,“對不起雪兒,都是朕的錯。因朕一句酒醉之言令你經歷了這些苦楚。當得知你還活著,朕都跟著活過來了。”蹭了蹭那條疤,“朕會用一輩子的時光撫平這道傷口的。”
沒有下文直接吻了上去,心跳突然加速,臉也驟然變紅。感覺到熱氣漸漸靠近唇邊,慌亂的抓起旁邊椅子上的坐墊,卯足了勁朝他打去。
“混蛋!誰是你的雪兒啊!讓你佔我便宜!”記不清打了多少下,只記得他邊忍受我的暴力邊往後退。
離門大約半米遠的時候,皇帝突然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好好好,我錯了。你別激動,別激動。是我見到你太興奮,失禮了。我現在就出去……出去。”
我喘著氣,慢慢放下坐墊,憤憤的看著他,臉上火辣辣的紅。
在我的監視下,他猛地將門一拉,從門外立即疊羅漢似的跌進來一票的人。唯有鬱娘一人穩穩的站在門外衝我笑,還不時用手指了指左臉。
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的舉動,又懊惱的看了看地上‘觀戲’的大家,連雲辰宇也參與其中。當視線觸及皇帝驚怔的表情時,意識到什麼般機械的撫上左臉。
經過方才的混亂打鬥已經剝落的疤痕經我輕輕一碰,飄飄蕩蕩的落在了他的腳邊。
此時此刻想起剛才的那番‘痛徹心扉的控訴’,像做錯事的孩子般用手捂著了臉,背過身去。只感覺房間裡的空氣格外的凝重。
之後的幾日,我時時刻刻的躲著他。深怕皇帝又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令我無法招架。
我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麼封妍秋會神神秘秘的飛鴿傳信,尋梅她們為何會如此反常的行為。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到來。
可是皇帝是怎麼知道我還活著的?難道是封妍秋忍不住告訴了雲辰宇,然後雲辰宇又忍不住告訴了他?改天我要趁封妍秋和皇帝不在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才行。
命運總是時不時的跟你開個玩笑,想要隔斷的人卻一再安排出現,想要找的人卻讓你無處可尋。
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