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玲姊姊的心裡怎麼安,姊姊先坐下,我叫梅香向你陪不是。”
玉玲也搶步上前,笑道:“這都是玲妹妹的不是,不該請她進來,一切罪在妹妹身上,姊姊再要生氣妹妹就要向你下跪啦。”
紫雲本來涵養很深,從未發過脾氣,今天實在是梅香幾句話刺傷了她的心,經玉玲這一說,她心裡也感到不好意思,只好趁階下臺,一聲不響,轉身向床緣邊一生,拿起針線又自顧自地縫起來。
玉玲移步桌前,倒了一杯茶,向梅香面前一放,道:“梅香,喝茶吧!”
梅香站起身子,笑道:“小婢沒有這種福氣,消受不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另外拿了一隻茶杯,提起茶壺倒了半杯,一飲而盡。
玉玲笑道:“梅香,你能不能念在我們過去的的份上,給我一個面子。”
梅香笑道:“什麼事?姑娘說吧,只要梅香做得到的事情,絕對照辦,不說過去姑娘對小婢有恩,就是萍水相逢,梅香還是一樣的肯替人家盡力。”
玉玲道:”梅香,不能這麼說,我過去並沒把你當作丫頭看,這不須我說,你心理很明白,就是雲姊姊也沒有小看你,為什麼一開口就要刺傷她的心,梅香,看在咱們十多年的交情上,你向雲姊陪個不是吧!”
梅香格格嬌笑,笑聲如銀玲,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做丫頭的人,專門看人的臉色討歡喜,這值得轉彎抹角地說,隨便吩咐一聲,丫頭還敢不遵,磕頭作揖,小婢學有專長。”
說著,挺身站起,星目向俞劍英斜視一眼,搶步上前,格格嬌笑,又道:“小婢梅香,向奇人門徒,俞小俠師姐,陳姑娘你行禮陪罪啦,望姑娘海涵大量,小婢出身低微,言語粗魯,勿以見責。”
俏丫頭站起身時,向俞小俠斜視一眼,一開口又套上奇人門徒,俞小俠師姐,意思表示完全是看在俞劍英的面上,向陳姑娘陪罪。
陳紫雲也是一個精明仔細的人,她哪會看不出來,也不肯示弱,微微躬腰,冷笑一聲,道:“剛才不知道你是玲妹妹的小婢,早先知道的話,也不會生出這場誤會,請坐吧。”
俞劍英見這一場風波平息之後,心裡暗暗高興,笑道:“梅香,你師父他們返回陷空島去了,你怎麼不跟他們一道回去?”
梅香並不答俞小俠的問話,蛇腰擺動,移步劍英身邊,突伸玉手,握住俞劍英手臂,笑道:“哥哥,我看看你中了毒箭之手,好了沒有。”
玉玲聽梅香這一問,不禁心神一怔,粉臉上顏色大變,急道:“梅香,他在什麼地方中了毒箭,我沒有聽他說過?”
梅香眨眨眼睛笑道:“在哪裡中過毒箭,姑娘,你問哥哥罷。”
陳紫雲聽梅香叫的這麼親熱,不由妒火中燒,躍身站起,從身上掏出師父給她“代師行命”的銅牌一晃,怒道:“你竟敢揹著我和玲妹妹,在外胡搞一切,趕快從實說來,如有半句虛言,我就要代師行命治你的罪。”
俞劍英俊臉緋紅,面現難色,睜著一雙星目,望著紫雲,一瞬不瞬。
陳紫雲見他不說,一舉銅牌聲色俱厲,怒道:“你敢違背師父令諭,快跪下聽令。”
俞劍英望著銅牌,緩緩的跪下,道:“弟子俞劍英,敬遵銅牌令諭。”
梅香看她神氣十足,心中忿忿不平,格格笑嬌笑道:“他沒有犯下欺師滅祖之罪,用不著抬出師父令諭,妻子管束丈夫,更不可假師父的威嚴。”
陳紫雲怒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梅香冷笑一聲道:“看不順眼的事,就想伸手管,我不但沒有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未過門的妻子,竟然借師父的令諭,來管束丈夫。”
陳紫雲聽了,兩頰羞紅,哪還能忍得住,一收銅牌,兩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