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練成的絕技,自己閉關苦練。
他這一手蔽天的方法,當時確實已瞞過武林中俠義的人,不但不去找他的岔子,並且對他這突然改過自新做法,非常欽佩。
洞庭釣叟聽他提起寒熱果,驀然想起湘西武陵山盜名欺世的白麵君子呂晉元,冷哼一聲,道:“你是不是和呂晉元有過節,想藉這機會引我們去替你報仇吧?”
馬彬猛的吃了一驚,暗道:“糟啦,他難道曉得湘西白麵君子呂晉元住址嗎?若他們即時趕去,七魔等人絕難逃脫他們之手。”
他立即鎮定心神,道:“白麵君子呂晉元,我們兄弟只聞其名,而沒有見過其人,他隱居何處,並不知道,哪有什麼過節可言,再說我們兄弟已洗手歸隱,過去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更沒有假借各位的必要。”
一葉道人心中很覺驚愕,忖道:奇怪啦,湘西白麵君子竟然是一個盜名欺世之輩,連我也被他瞞過了,真是慚愧,慚愧。
洞庭釣叟大笑一聲,道:“老朽相信你的話,或許是真,但白麵君子和你們有沒有過節,我們這次也不會放過他。”
說此,微微一停,轉眼一望衡山劍客,又道:“道兄,我們立時追去如何,不管七魔等人,是不是逃往武陵山,趕去把白麵君子的老巢挑了也好。”
一葉道人點點頭,道:“好的,既是如此,我們就趕緊追去。”
馬彬沒想到群雄竟然知道白麵君子的確實住址,不禁大吃一驚,七魔等人不過走了半日工夫,若讓群雄即時趕去,不出一天的時間,就要追上。
但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可想呢?可是又不能讓老友全遭毒手,無論如何也要盡一番人事才行。
他思念一轉,立即拱手笑道:“各位遠途來此,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就走,未免太慢客了,荒島雖然沒有什麼菜餚待客,但請駕臨寒洞,喝杯薄酒,略表地主之誼吧。”
群雄對他的話,疑信參半,本想到他們隱居的洞中搜查一番,以明究竟,但一葉道人不提,群雄也不好參與意見。他既然表示大方,群雄也不肯輕輕放過這個機會。
黔南一毒向一葉道人使了一下眼色,衡山劍客立刻會意,笑道:“受之有愧,卻之不恭,我們遵命打擾啦。”
馬彬大笑道:“客氣,客氣,俟我先帶路。”說完,轉身向懸崖縱去。
群雄緊隨他的身後,紛紛向懸崖躍下,但進洞一看,當真寒酸得可以,除了分隔的六間石屋,每間有一張石床之外,餘無所有。
黔南一毒看此情景,確實是像洗手改邪歸正的樣子,剛才對他那等冷傲態度,心中感覺有點愧疚,拱手笑道:“馬兄,你們真的遵守諾言了嗎?”
馬彬哈哈大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我們是賭技相約,我們兄弟雖然不才,但所說的話,還沒有食言過。”
一葉道人全洞巡視一番,直是搖頭,暗道:四霸能忍受這等苦,倒是不失英雄本色。他邀我們來,無疑是表明他的心跡,想招待我們喝酒,就是席地而坐,也拿不出這樣多喝酒的器具啊。
心念一動,立即合掌笑道:“我們來人太多,還是免了吧。”
馬彬邀群雄到石洞來的意思,是想耽擱群雄一點時間,他本想暗中叫四弟趕去通知齊元放,加緊腳程趕路,或改變方向。
但又怕弄巧成拙,逃不過群雄耳目,因此又不敢叫四弟走,他正感覺為難當兒,一葉道人又說要走,更感覺問題嚴重。
雖沒有什麼招待群雄,無論如何也要設法留他們多耽擱一陣工夫。
主意一定,放聲笑道:“我雖略盡地主之誼,請各位進洞來,也不過是委屈各位,卻沒有什麼名餚佳酒款待,但我有一片誠心,想各位都是名聞遐邇的大俠,當不至拘這些小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