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慘死,不討點公道也不甘心。只可惜我家財力微薄,不然多賠償他們一些銀兩也好些。”說著,發出一聲嘆息,面上流露出無盡的感傷和遺憾。
陸雲澤忙安慰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還要節哀才是。至於令妹,以後有機會我會將她贖出來的,好歹讓你們骨肉團聚。”屠蘇心中一緊,但她又不能說不讓贖,便假裝一臉關切的問道:“對了,你看如今過得如何?”
陸雲澤蹙著眉頭想了半晌,才說道:“我當時只是匆匆一瞥,畢竟她是江公子的內眷,我也不好細看,看樣子江公子挺寵她的,而且他眼下也未娶親,家中無主母刁難,按理說應該過得不錯。”屠蘇點點頭,她才不管她倆過得怎樣,只要她們別找自己的麻煩就好。想了一想她又問道:“她還有一個雙生妹妹叫關明媚,你可曾見過?”
陸雲澤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好像聽說江公子賭馬輸給了京城的一位公子,詳情我也不清楚。”
屠蘇眼珠一轉,咬著唇假裝為難的說道:“若說贖人我看不妥,一是我那妹妹與我們不同,自幼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況且江公子又極寵她,過個兩年得個一子半女,以後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真贖她回來,我家又沒有餘財供她揮霍,再加上不是一母所生,到時不免生怨,一則傷了我們的骨肉之呢,二來也辜負了你的一番美意。”陸雲澤一聽也覺得有理,再者自己說贖回關明珠,不過是替大哥討屠蘇的歡心而已。誰知道會遇上什麼波折,如今聽到屠蘇這麼一說,他連忙打消了這個主意。
陸雲澤覺得自己竟說這些引人傷心的事情怕招她不樂,遂忙想出一些輕鬆的話頭來說:“我昨兒個遇到了一件稀奇事,說來你聽聽。”屠蘇打探完關明珠的事情,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正準備轉到別處去,聽他這麼一說,臉上忙流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陸雲澤笑道:“我昨日早上在縣府後院閒逛,一抬頭竟看見你站在那兒——”
屠蘇笑著打斷他:“我可沒去你家。”
陸雲澤揮揮手繼續道:“我還沒說完呢,待我走近了一看,原來不是你,而是一個長得跟像兩分相像的小丫頭……”
屠蘇一臉好奇的問道:“真的假的?我也想瞧瞧。”
陸雲澤道:“不急,我肯定領來讓你瞧瞧,——後來我讓她穿了跟你一樣的衣服,領到大哥那兒,把他也給唬了一跳。”
屠蘇心中一動,忙問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家鄉何處?”這下倒把陸雲澤問住了,他想了想說道:“她是我孃親送來的,名叫秋碧,原來的名字不知道,來自何處也不清楚,待我回去好好問問。”
屠蘇笑道:“不急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陸雲澤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便笑著拱拱手,玩笑道:“小姐,下官的使命已經完成,容在下告退,否則,瓜田李下,嫌疑甚大。”屠蘇也玩笑的揮揮手道:“我容你告退。圓潤的下去吧。”
“嘎,圓潤?”陸雲澤一臉不解。
屠蘇正色解釋道:“即身子團成一團,骨碌碌的在地上行走。”陸雲澤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心說這不是“滾嗎”,這人開玩笑也順帶罵下人。他只好拱拱手,無奈的笑笑。關文見他們兩人說完話,便也踱步走了出來,三人說說笑笑的繼續往回走。
三人回去時已到了午飯時間,關文殷勤留飯。陸雲澤怕陸雲巖等得著急便推說家裡有事,告辭回去了。
蘇中晨自從昨天開始便一直告假,將自己關在屋裡,林氏以為他病了,忙叫人去請郎中。卻又被關忠勸住,說他只是心情鬱結,過兩日便好。屠蘇此時的氣也消了大半,見他這樣,想問關忠到底怎麼回事,又問不出口,索性作罷。
晚飯過後,眾人略坐了一會兒各回各屋。屠蘇剛回屋坐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