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油。
“是,大老闆,拜託你開車小心點別撞斷腿,我絕對會棄你於不顧的找個姘夫快活。”夠正經了吧!不用他替她操心,她會自找樂子。
“你……”他幹麼自找苦吃?她這張嘴被下了咒,只會說氣死人的話。“我走了,你記得待會兒加件衣服,天涼。”
“說完,趙英漢看了臉色蒼白的殷水柔一眼,一臉黯澀的送出診的醫生出門。
其實他只要用心一瞧,不難發覺床上的人兒並未昏迷,浮動的眼皮微微的洩漏出一絲緊張,未受傷的手正在涼被底下捉癢。
可惜他對她本無心,關心歸關心卻沒有切膚之痛,他之所以憂心忡忡是怕愧對死去的殷叔,若物件換成是他心愛的女人,恐怕他會心急如焚的寸步不離,哪還記得醫生在不在。
為了實現當初的承諾,他著實下了一番工夫改建主屋,一樓到二樓全採無障礙空間的設施,另設一臺輪椅專用的電梯供她上下樓使用,可說是仁至義盡了。
但他的責任感重仍覺得不夠,以至於矯枉過正而讓自己難以脫身,越陷越深的造成目前擺不平的為難處境。
套句冬天的話:他活該!
“唔!我的頭好痛,我想喝水。”
誰理你呀!她的寶貝相機比她重要。
埋首調整相機快門的冬天聽若未聞,連一眼也懶得施捨,她對人的喜惡十分分明,絕不會因為別人的請託而改變原則。
尤其是無舉足輕重的“情敵”,她要是對她好不代表自己度量大,而是無藥可醫的笨,人家不會因她一時的善心而有所感激,反而會得寸進尺的攻城掠地。
兵家有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自私如她怎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對不起,你可不可以幫我倒杯水,我嘴巴很乾。”以為她沒聽見,殷水柔稍微提高音量,但仍一副虛弱的模樣拜託她。
“不可以。”等她的價值比相機還高的時候再說。
“嗄?!”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這女人居然拒絕幫忙。
“水就在你旁邊不會自己拿呀!不要凡事都要依賴別人,我不是趙英漢那個笨蛋,承諾對我而言還不如一張底片重要。”
何況承諾要照顧她的人不是她,她只是臨時被捉來頂替的倒黴鬼,沒有義務伺候手一伸就能拿到開水的她。
“你……你怎麼這樣說話?我不過渾身沒力氣才請你幫忙……”殷水柔故意裝得有氣無力,非常需要別人幫忙的樣子來讓別人產生愧疚。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不是每一個人都為她柔弱的外表所騙,身為傑出的攝影師有一雙能透視的敏銳利眸,可以由一個人眼中看出真實與虛偽。
“沒力氣拿杯水卻有力氣將枕頭拉高,你沒瞧見腳上還插著針,一瓶點滴正在補充你體內流失的水分。”喝什麼水,真是笑話。
好歹她家阿姐是一問醫院的護理長,她多少懂一些基本的護理知識。
“可是我口渴是事實,床頭的水擺得太高,我手一舉全身就開始痛起來。”此時她的表情少了柔弱,聲音也沒先前輕柔。
“那就忍耐呀!看你要渴死還是痛死,別指望我會當下女供你使喚。”冬天哈了一口氣擦拭鏡頭上的小汙點,完全不看她。
聖人都會被她氣得發火,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眼神一變的殷水柔再度捺著性子和她磨,儘量不表露恨她入骨的怨念。“阿漢拜託你來照顧我,難道你連他的請求也不在意?”
冬天瞄了她一眼,笑得很輕。“你幾時聽見他拜託我來著?我以為你一直昏睡不醒呢!”
嘖!幹麼急著把狐狸尾巴露出來,遊戲才剛要開始。
“我……我在快醒來的時候有聽見,你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