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隨即我就有些害怕了,因為我看到她的整個頭都埋在炕洞子裡,人也一動不動的,像是死了,卻還能聽到哭聲。
我僵在了原地,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去幫幫她?或者……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短暫的思想掙扎,我還是善心大發的過去拉了拉那個女人的肩膀,但這人依舊一動不動的,哭聲還在繼續,我用手去扒炕洞子周圍的土,但這兒的土不像是剛埋上的,硬邦邦的,根本就扒不動。
我越來越覺得這是個死人了,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搞清楚真相,索性到一邊掰了根樹杈,用樹杈來挖土快了很多,硬邦邦的土質很快就鬆動了,我也是搞得灰頭土臉的,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人從炕洞子里拉出來。
結果,我的預感是對的,這人死了,而且他是個男的,頭上帶著假髮,我把假髮扯下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張青的發紫的臉,並未腐爛,應該是死了沒多久,這臉色可能是窒息死的,也可能只是屍斑。
是不是覺得我膽兒大了?連屍體都不怕了?那是因為還有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這男人被我拖出來之後,那個女人的哭聲還在繼續,淒涼的哭聲從黑洞洞的炕洞子裡傳出來,聽著有些空蕩蕩的。
這裡面有人?還是有別的東西?
我僵直的站在屍體旁邊,不敢再靠近那個炕洞子了,這麼小的洞口,人肯定是鑽不進去的,就算是嬰兒進去也費勁,這不就卡死了一個麼?我還不想步他的後塵。
但是這聲音……我猶豫了一下,在距離炕洞子比較遠的地方,俯身趴到地上,用手電照著,往裡面看了看。
那炕洞子裡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像是……
不知不覺得我就往前湊了湊,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像是一顆頭。
但不是人頭,是狗頭?二哈?
我頓時一愣,立刻回手,把手裡的樹杈探進炕洞子捅了捅,這哭聲頓時沒有了,而那根樹杈子出來的時候也確實帶出了一顆沉甸甸的頭,但不是二哈的,比二哈的腦袋大,而且這是一顆石像的頭,形狀像是狗頭,仔細看就能發現,這是顆狐狸腦袋。
看到這麼個玩意兒,我當然就想到了進狐子窩村兒是看到那半個石像,人身狐頭?這狐狸腦袋能是那個石像上的麼?
一時間我也忘了剛才那詭異的哭聲,用樹杈子對那顆狐狸腦袋是戳了又戳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這時我身後傳來了近在咫尺的腳步聲,當時我心頭一緊,也沒多想回身就把手裡的樹杈子掠了過去。
☆、第十九章 鬼殺人
“李航!”身後的人呵斥了我一聲,但我這手裡的樹杈子已經打過去了。
是林項天的聲音,他也是躲避不及抬手擋了一下,手握粗細的樹杈子直接打在他胳膊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我看清來人,頓時一愣,立刻心虛的扔了樹杈子,問他,“怎麼是你?”
“你不就是來這裡找我的麼?看到我很奇怪?”林項天掃了我一眼,低聲說著,蹲到地上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下那具男屍,問,“他是怎麼死的?”
他問我怎麼死的?我哪兒知道怎麼死的?
莫名其妙的看著林項天,我搖了搖頭,說,“這人是我從那土堆子裡拽出來的,拽出來的時候他就這樣兒了。”
聞聽我的話,林項天拿過我手裡的手電照了照那個已經被我扒開的炕洞子,冷笑著搖了搖頭,似乎並不相信我的話。
我立刻解釋,說沒騙他,告訴他剛才我還聽到那裡面有女人的哭聲,所以才扒開看看的,然後就發現了這個石雕的狐狸腦袋,把腦袋掏出來的時候那哭聲不知怎麼的就沒了。
我說剛才有可能是這狐狸腦袋在哭啊!
林項天斜了我一眼,說,“你覺得一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