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如何?”
被陸不棄那明亮得讓人信服的眼神看著,陸泰的心緒穩定了些:“不棄,你說吧。”
陸不棄輕輕一笑,很陽光的笑:“二叔,我很敬佩你的這種剛直的性子,這是我們陸家人血脈傳承的優點。是我們陸家值得驕傲的,爺爺說得對,我們陸家可以欠親恩,因為親人付出不圖回報,可欠友義,因為我們也可為友人兩肋插刀,但絕不欠怨情……有怨之人的債,一定要還清,才能具備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權力!”
陸泰微微點頭,作勢就要散功:“那好……我……”
“我還沒說完!”陸不棄輕笑:“但是,你欠雲澤派的債,需要你自廢修為來還麼?”
“我……”陸泰眼神有些糾結。
陸不棄搖了搖頭:“根本不需要!沒錯,雲澤派對你有授業之恩,此恩厚重如山。自廢修為恐怕都難還……可事實上,陸家已經替你還了不少了……不說爺爺的死,因為有一天我們恐怕還要跟雲澤派算算賬……”
“即便就當我們陸家成為聯盟軍盟主是自己願挨,但二叔,你可別忘了,雲澤派還欠我們一枚斷續丹!斷續丹價值可不菲,不說抵消你欠的師恩,抵消個三四成總該可以,可你現在十成十地去還,值得麼?”
陸泰皺眉:“可恩怨哪能用買賣一樣的來衡量?”
陸不棄點頭:“就是因為不能隨便衡量清楚,你更不能隨便付出成本,尤其是有些一去不復返的成本。你不就是糾結於欠雲澤派的麼?我再給你一個思路……如若雲澤派不收回成本,目的就是為了借你的手來害我……”
陸泰頓時憤然:“為人師者,豈能教人做此殘害親友之事?”
“如果真這麼做了,這種師恩是不是又要大打折扣?”陸不棄輕笑。
陸泰並不笨,他只是因為思維進入了某種衚衕中而已:“自然是的,可這只是猜測,或許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也不允許我去冒險印證!”陸不棄淡笑:“那麼我們就要用一點時間,來做個論證!論證一下雲澤派的目的!”
“怎麼論證?”陸泰疑惑。
“雲澤派擺出來的說辭,不是說要跟我們合作,對付騰獸門和魂飛谷麼?”陸不棄輕捏鼻尖:“那麼,可不可以這麼認為,雲澤派跟騰獸門和魂飛谷真的已經勢同水火?”
陸泰點頭:“這是自然,雲澤派都被逼得退出了聖雲山,就像我們陸家被迫離開洪山郡一樣,這能證明什麼?”
“我們陸家實力不濟,蟄伏期尚且努力地在多個方面打擊黑海羌國、魂飛谷和騰獸門。那麼雲澤派一個實力不弱的門派,自然不會完全甘於蟄伏吧?至少如果你我是易蒼山和應空劫,怎麼也可以給魂飛谷和騰獸門的人敲上幾個悶棍吧?”
陸泰恍然:“你是說,我們可以關注這些時日雲澤國的區域性戰況訊息?”
陸不棄點頭:“如果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兩個月,都很難得到雲澤派向魂飛谷和騰獸門的人出手的好訊息。一個連鬥志都失去了的門派,你覺得他們邀請我們合作的誠意會有幾分呢?”
陸泰點了點頭:“有些道理,可如果有這方面的訊息呢?就能表示他們不會害你麼?”
“當然不能!”陸不棄搖了搖頭:“那個時候就需要我出面了……二叔,你別激動。論證透過,說明雲澤派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是有誠意跟我們合作的嘛,那麼這就不是什麼壞事,四個人組團敲悶棍,總比兩個人要強許多。國師範弼是怎麼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泰微微皺眉:“你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陸不棄點頭:“所以,即便我多少有些冒險,可也不僅僅是因為你,就算是為了我們陸家的仇,為了龍門,也有這個必要。而又換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