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啊,端木腹黑如此能幹,又幫朕抓了丞相這個壞蛋,理應要給一些獎勵,獎什麼好呢,得獎個有深度又有廣度,唔,那獎個金帽子好了!
可是金帽子哪裡找呢。啊呀呀,不等朕想出來去哪找,朕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摸上了朕的腦袋,一摘,一扣,鏘鏘鏘,端木腹黑就戴上了朕的九旒冕,瞬間高階大氣上檔次有木有!
“皇上!”端木腹黑立馬就跪了下來,欲將九旒冕摘下,可似乎生怕玷汙了九旒冕,這手不上不下的。而眾臣也跟著跪下,驚惶道,“皇上,九旒冕乃天子所有,不可兒戲!”
“朕木有兒戲,朕很認真的。這是先帝的旨意,看!”朕將聖旨一抖,在每一個大臣面前都繞了一圈,一時之間,各種唏噓聲不絕,當朕將聖旨放到丞相面前時,他大驚失色,扯著聖旨差點要將其撕爛。
“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黃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朕扯回聖旨,指著上邊的字一個一個字唸了出來,上面寫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端木語其實才是皇家子弟,因當年端木語的孃親,也就是當今太后,有孕時遭人嫉恨,未免被人所害,遂讓一長相酷似她的女子易容進宮,代替她為妃,而她則暗中出宮,誕下一子,也即是端木語。五年後,端木語懂事,太后方將端木語寄養於權臣之家,而她則回宮同那易容做她的女子互換。彼時那女子同一侍衛成了親,有了身孕,為了能保下端木語,太后便將這女子的孩子當做自己親兒養了起來,而那孩子,便是朕。因此,朕其實不是皇家血脈,端木語方是。先帝的聖旨最後要求,將皇位傳給端木語。
“狗屁不通!僅憑一假意捏造的聖旨,我為何信你。”丞相發狂了。
朕鄙夷地覷了他一眼:“別個大臣都不說話,就你意見多。來來來,你們瞧瞧,這可是先帝的筆跡,可是真的玉璽印?朕繼位後,一日玩鬧,將玉璽摔磕了一小塊,若朕偽造,這印章定是有缺,你們不妨瞧瞧,可是朕造假的?”
一老臣走了上前,問朕要了聖旨,細細端詳後,斷言道:“確實是先帝筆跡不錯,上頭的字跡已有了不少的年份,而這玉璽亦是完好無缺,當是真品無疑。”
“方才先帝現身,諸位有目共睹,而今你卻懷疑此事作假,究竟有何居心!”朕對著丞相指道,“你不信是麼,那喚太后來一驗真假便知!”
“太后駕到!”
這麼巧,同端木腹黑心有靈犀麼。
太后一來,聽聞了聖旨一事,立時抽出了錦帕,泣不成聲,直接便承認道:“端木語確實是哀家同先帝所出,當年哀家遭麗妃陷害,先帝護著哀家,生怕哀家出事,便默許了哀家出宮誕子之事,並善待那替哀家為妃的女子,在她產子後,先帝亦將其子視為親骨肉看待。可惜那女子同其夫君命薄,未能照顧其子多時便過世,其子便交由哀家管教。後來,哀家本欲讓端木語恢復其皇家身份,怎料恰時善巢國騷擾我天朝,皇上御駕親征,歸來未久後便駕崩。當時朝局混亂,哀家未免有心人從中作梗,唯有忍下此事,一心輔佐義子——也即是當今皇上,直待時日成熟,方能出面認親。我兒,這些年你受苦了。”說著,太后就走了過去,拉著端木腹黑的手,痛心地拍了又拍,搖頭不已。
朕看著這一幕,鼻頭也酸酸的,不造為毛就想落淚了,端木腹黑愣了很久,始終不發一言。
本該多喜慶的相逢,結果偏有人橫插一句,“你言道他是,他便是了麼,你有何證據!”丞相啊丞相,你不造你說得越多,錯越多麼。
太后怒了,拂袖道:“放肆,我自身親兒,我豈會不識得。”
“難怪朕同太后都不親,連一聲母后都喊不出,果然不是沒道理的。”朕摸著下巴,細細思量,而全場卻是譁然,各個開始低聲嗡嗡地細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