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粗大的棍子時,他哇地一下就嚇哭了。
這時我挺身而出,磕頭如搗蒜,說是自己將端木語帶來這裡的,也是因我出言相激,他才會上去,我說我十分愧疚,過錯都在我,求父皇放過他。
皇上當時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我想畢竟端木語也是他最愛女子的親骨肉,他不會真下手的。我適時地出現充當炮灰,給他臺階下,這杖責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
杖責百下,連成年人都可要了命,我這一個五歲的小孩,哪受得住。所幸當時執杖的人,心疼我,下手輕了一些,我才沒有那麼疼。但那過程也是痛得死去活來,我是暈倒了被痛醒,痛醒了又暈倒。端木語起先還是愣愣地看著我,後來哇地一聲撲倒在我的身上,大喊著求皇上放過我,他被太監拉走後,還一直掙扎哭鬧。
後來我真正地昏迷過去了,當我醒來時,就看到端木語哭得紅通通的眼,他緊緊地抱住了我,說他對不住我,以前那般對我,是他不好,日後他一定好好地補償我,保護我。
我當時就笑了,我雖然捱了一陣打,但是我終於得到了端木語的信任與袒護。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是皇后看不過去,替我求了情,我才免了一百下打,但那時,已經被打了二十多杖了。
我迷迷糊糊地起了高熱,端木語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我,也因為這事,華妃對我大有改觀,不再厭惡我了,也時常來照顧我。可是我畢竟是個小孩子,病根還是落下了,身體不太好,容易昏倒,但不要緊,我的目的達到了。
端木語後來每日都偷跑進宮,他說之前的賭約不算數,因為我救了他,他欠我一條命,所以這賭局輸的人是他。為此,他常常過來揹著我到外邊走,有什麼好東西都分享給我,對我說不出有多好。
他似乎因為這事,變得成熟起來,人也漸漸成長了,那時候我覺得,若這皇子的位置是他的,他一定能當個好皇上。
我們後來漸漸長大了,端木語越來越照顧我,而他越是對我這麼好,我越是愧疚。當年那件事,從一開始便是我預謀好的,雖然捱了一陣打,但我還是利用了他,而他卻因為那事,對我極盡照料,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感受。且後來我為了加深他對我的信任與袒護,做了不少的戲,自導自演了許多的鬧劇,我一直在虛情假意,他卻是一直在真心回報。
我覺得我當時挺幼稚的,在他死心塌地對我好後,我為了能減少我內心的愧疚,我總是鬧事發脾氣,想讓他生氣,可他一直都在容忍著我,毫無怨言地替我處理爛攤子,只在被我氣極時,敲我的腦袋,卻從不生我的氣。
我同他感情越來越微妙,他逐漸知道了男歡女愛,而我內心是個成年人,自然明白這種關係。在多年的相處裡,我們都彼此感覺得到,有什麼在悄悄改變。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戳破。
而這改變,在那個人離去後,終於徹底變化。
皇上早逝,皇后不久也因思念皇上而病逝。太子年紀輕輕便登基為帝,可惜不過幾年,便因御駕親征,中了一箭,且情況愈來愈嚴重。
太子哥哥在我小的時候,沒少照料我,我聽到御醫說他時候將至時,我完全懵了,我偷偷地瞞著大家,去看了一眼太子哥哥,不,應該叫皇帝哥哥了、也即是那時,我意外看到了皇帝哥哥的傷口,那傷口發炎化膿了。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我,自然知曉,若是傷口不能好好的處理,感染病菌,那很容易要人性命。當時我覺得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一個皇帝要什麼沒什麼,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要命的事情發生。我的後脊完全涼透,我漸漸地聯絡之前善巢國入侵再到中箭難愈之事,越來越覺得這背後有什麼陰謀。
我想將這事告訴端木語,但我想此刻他的情緒一定很不穩定,我這時候不該再刺激他。
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