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喊道:“該把這賤人打死!”
石青瑜慌忙起身,看著石鳳歌的裙子上沾滿茶漬,驚慌道:“這可怎麼是好?妹妹快將這衣裙褪下,看看燙傷了沒有?”
石鳳歌咬了嘴唇,委屈的看了石青瑜一眼,冷哼道:“必然是你有意安排的!氣不過循哥哥待我好,就故意找人傷我!”
論起裝委屈來,石青瑜也很是擅長,她立即就紅了眼圈兒,帶著些許哭腔說道:“妹妹這麼說實在太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委屈了,姐姐再怎麼樣,也不會捨得下這個狠手。且如今哪裡說旁的時候,妹妹快去偏殿把衣服換了,若是晚了,落下疤來可怎麼好?不是可惜了妹妹一身冰肌玉膚?”
石鳳歌心中認定必然是石青瑜嫉恨於她,才下此狠手,但此時她也怕燙下疤痕,就含淚咬了咬嘴唇說道:“你,你且等著,等我循哥哥回來,看他怎麼訓斥你。”
說完後,石鳳歌卻也順著石青瑜的話到偏殿去褪下衣服檢視傷勢。
石青瑜看著石鳳歌被宮人扶走,石青瑜就坐回榻上,用帕子輕輕拭去剛才做戲哭出的一點兒淚花,冷聲吩咐著立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剛才實在把本宮嚇壞了,你們真是太過不小心,下次都要警醒著些。去傳太醫院的徐太醫過來,給鳳歌妹妹看看她的傷勢如何了。再給本宮把把脈,看本宮可是嚇慌了神兒,是否要服些安神的藥。”
徐太醫年不過三十,卻已頭髮花白,跪在石青瑜腳下給石青瑜把過了脈,才臉色蒼白的去給石鳳歌看傷。
按照徐太醫的診斷,石青瑜確實受驚嚇過度需要好生休息,石青瑜用了些安神定氣的藥,就坐在殿裡嘆了一聲:“本宮真是個受不住驚嚇的。”
而後,石青瑜躺在終於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床榻上,輕輕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還是專屬於她一個的床榻睡著舒服啊,這些天只聞著身旁明循透過來的氣息,石青瑜就厭惡的睡不安寧。
睡至朦朧中,石青瑜聽得有宮女報她說是石鳳歌的傷無大礙,且石鳳歌已經離宮了。
石青瑜就一邊閉著眼睛一邊含糊的應了聲:“嗯,本宮知道了,退了吧。”
可石青瑜自小養成了習慣,即便再睏乏,一日裡也睡不過三個時辰。石青瑜一覺睡到接近子時的時候就醒了過來,聽著偏殿傳來男女歡愉時微微聲響,石青瑜知道那邊就是石鳳歌與明循,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從何時開始的。但偏殿那麼遠,石青瑜都能聽到聲音,看來明循真是出了把大力氣呢,與早些時候明循在她石青瑜身上那副敷衍態度真不可一同做比。
看來,這男女之事還是要情投意合,才有趣味。
石青瑜想著,輕輕翹起了嘴角,心道:我讓石鳳歌毫不抵抗得躺在你的身下,明循,你怎麼謝我呢?
一點兒合歡香,就足能讓石鳳歌失去理智,與明循來一場火熱的纏綿,圓了她石青瑜的謊話。
石青瑜本身並沒有這種東西,可她沒有,徐太醫有。早年馮太妃伺候先帝的時候,可用了不少徐太醫手裡的合歡香。如今馮太妃是薨了,但徐太醫做過的事可逃不掉,更何況他還與馮太妃有過一個孩子呢,可惜那孩子早夭,不然這明家的事就更加熱鬧了。
可馮太妃死了,徐太醫以及他一家九族幾百口子人活著。一時的行差踏錯,就要用後半輩子來還。徐太醫上輩子就逃不過她石青瑜的威脅,這一世怎麼能逃得過?
石青瑜知道她手段卑鄙,就這麼毀了石鳳歌那麼個好女子的清白,可她本就是惡人,行事不卑鄙不陰損怎麼陳得上惡人之名呢?
石青琬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有了更大的響動,卻不是明循與石鳳歌更加激烈的歡※愛聲,而是石太后派人來尋石鳳歌的聲音。
石青瑜懶懶的起身,一副才睡醒的樣子,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