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氏也瞭解石鳳歌,覺得石鳳歌生性純善,實在不是個能狠下心於人爭鬥的人,也不想讓石鳳歌參與進這糾紛之中。
但石鳳歌與何氏不同,她是自小被父母嬌寵著長大,又被天下最尊貴的皇上深情愛慕著,她自是不知道什麼是忍耐。何氏見石鳳歌又撅起了嘴,何氏就知道石鳳歌心中還是不服氣,就又勸了石鳳歌一陣。直至見到石鳳歌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何氏才微微鬆了口氣,又安慰了石鳳歌幾句,才起身去了石青瑜的宮殿。
何氏到了石青瑜處,一見到石青瑜手腕上還帶著她給的檀木手串,身上穿著半舊的衣物。
何氏就笑了起來。不似在石府中,何氏對石青瑜端著母親的身份處處壓制訓斥著石青瑜的樣子。於這皇宮之中,何氏頗為親熱的拉住了已身為皇后的石青瑜的手說道:“這些日子都虧了你,若不是你仔細照看著,鳳歌不定要吃了多少虧呢。”
石青瑜則拿出在石府時的老實樣子,含淚小聲說道:“母親這話實在讓女兒自覺慚愧,都是女兒的錯,讓鳳歌妹妹受了這番磨難,女兒實在愧對母親。”
何氏連忙拿起帕子為石青瑜擦了下眼淚,真如個慈愛母親般對石青瑜低聲安慰道:“是旁人做下的事,與你有什麼干係?何必這樣自責?不過那人實在可恨,她害了鳳歌,何嘗不是再害你?如今是查出了她是幕後之人,若是查不出她來,怕是要將過錯推到了你的身上,想這這裡,母親就怕得很。”
石青瑜聽了何氏的話,怎會不知何氏這是有意挑撥她去與石太后爭鬥?待她鬥倒石太后之後,石鳳歌再從中漁翁得利。才剛做完“漁翁”的石青瑜,這時在何氏眼裡已經被當做“鷸蚌相爭”裡的鷸鳥了。
石青瑜略皺了下眉頭,面上氣道:“女兒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緊要關係?心中恨得很,但也只能與母親說說了。且妹妹自進宮又不願見女兒,女兒知道妹妹許是受了旁人的挑撥,還請母親多多勸勸妹妹,如今女兒與她在宮中,還要相互扶持才是。”
何氏輕聲嘆道:“你鳳歌妹妹的脾氣;你還不清楚麼?不過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罷了,她又年少無知,受了人幾句挑撥就與你有了嫌隙,你也勿要多心。你們是親姐妹,理應一同對付了企圖害你們的惡人才是,不過鳳歌一向身子弱,如今又被人害得沒了孩子,這宮中還需你多照看著些。待這宮中太平了,你們姐妹二人相互扶持著,倒也是一段佳話。”
石青瑜連連點頭說道:“女兒明白母親的話,一個女人除了依靠自己的丈夫所能依靠的自己的孃家了,如今既有人成了我們家敵人,又害得鳳歌妹妹……那就是女兒的仇人,女兒必然不會放過她的。”
何氏握住了石青瑜的手,讚許得輕輕拍了拍石青瑜的手背,讚歎道:“早就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姑娘,所以母親才費勁力氣把你捧到皇后的位置,甚至連鳳歌與皇上那麼深厚的感情,母親都沒有顧及。如今鳳歌入宮也是沒有辦法,誰能想到,唉……但你與鳳歌能夠彼此照應,母親就知足了。”
石青瑜連忙說道:“母親既說到這處,女兒還有一事相求……”
何氏微眯了眼睛,語氣略微冷淡下來:“哦?還有什麼事?”
石青瑜十分窘迫又略微緊張的說道:“母親,是,是女兒這處實在缺了些銀子花銷,希望母親能送些銀子進來。這宮女太監都是需要賞賜的,女兒雖身為皇后,但之前後宮多由姑母……哦,不……是那人把持。女兒如今實在囊中羞澀……”
原本帝后成婚之時,皇后是有她的嫁妝,但因石青瑜原本就是石家送到宮中安撫明循的棋子,而明循也是勉強娶了她。石青瑜的嫁妝雖然看起來很多,但貴重之物卻不見多少。石青瑜這時對何氏說得缺少銀錢的話,倒是難得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