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相配的灰色,好讓外人一眼認出他們是一對似的,省得女生為李茗奇白白心跳,男生為童瞳浪費心動,也好。
“我就說緘默最近太拼了,生病了吧。”李茗奇沒心沒肺地抿一口香檳,之後的話卻很窩心,“藤年你要多多照顧他啊,他身體雖然很好,但體質再好的人偶爾也有生小病的情況,但是估計他睡一覺第二天就恢復正常了,老虎都能打死幾隻。”
我用手擋住半邊臉笑,不住點頭應著,接過童瞳遞來的香檳。
“我聽說老柯是趁機給柯錦找物件。”
棠玄從噴泉那邊漫步而來,挽著他的是一個嬌小的女生,穿著一條米白色的中長裙,小瓜子臉,中分發型,有一頭深紫色的大波浪長髮,大眼睛撲閃撲閃,炯炯有神,她應該就是棠玄在大學部的女朋友了。
看上去年紀比我們還小。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齊歌。”
齊歌溫婉地笑著跟我們問好。
“一、二、三、四,雪櫻他們四個去外省了,估計開學才能回來,霜悽慘地被送到馬來西亞管理分公司了,都不知道在大學部還能不能見到他。”
瓏霜很久都沒給我打電話了,估計忙得白天黑夜分不清,恨不得一天剖開幾天用,莫名同情他,本是來飄塔享受學院生活的,居然才過了大半年就被抓回去,我還清晰記得那天數十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壯漢出現在學校裡,霜哥寡不敵眾,直接被送上直升機,現在耳邊彷彿還能聽見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般的聲響,以及看到貴族區各位的震驚表情。
他的父親瓏糖認真起來比誰都堅決。
我還忘了告訴瓏霜記得給我寄信。
“錦和寧舒呢?”棠玄問道。
“我以為你知道呢,那剛才和你聊天的不是他咯?”李茗奇抿著唇,酒窩深深。
齊歌替棠玄理順他紮成馬尾的縷縷青絲。
“那藤年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童瞳開口問我。
我呆呆地搖頭。
“那我們分頭找找他吧,還沒給大壽星送祝福呢!”李茗奇說著,就先攬著童瞳往會場中走去。
棠玄也拉著齊歌到庭院那邊。
我聳了聳肩,隨手將高腳杯放回路過的服務生的托盤中,繞到後頭的小花園。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奶奶正在花架旁澆花,拿著塑膠噴壺,一個人樂呵呵地陪著她的花花草草。
我眼尖瞧見她面前是幾盆香茅,看起來像比較長的蔥,是帶著清新香氣的植物,小時候一到換季我就感到渾身癢,奶奶就到院子裡剪一些香茅,煲水給我用來洗澡。
好想奶奶啊,想起她,我的眼睛就溼溼的。
改天我一定找機會讓言緘默送我到姑姑家看看奶奶。
看著老奶奶那麼專注的樣子,我都不忍心上前打擾,思考再三,我還是走上前:
“您好,請問,您知道柯錦在哪裡嗎?”
“你找錦啊,他好像在房間。”
老奶奶放下手中的噴壺,乾脆帶著我走入屋子,走上一條旋轉樓梯,繞了一大圈,上電梯,電梯停在了五樓,她向我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扇大門,我謝過她,走出電梯。
剛走出去,電梯門就關了。
走廊上空蕩蕩的,怪嚇人,我不自覺地捏緊了奶白色的手包,快步走向那扇門。
開啟它,就能結束那個煩人的羈絆了。
總而言之,我這次來最大的目的就是讓柯錦替我解除脖子上的項鍊,我要換回言緘默給我項鍊。
絕對,絕對!
正掂量著需要花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門開啟,還沒伸前手,門就從裡邊開了。
羅寧舒鑽出頭來,把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