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喊聲只持續了短短的半個時辰便結束,想來戰鬥已經結束,吳家佔據了雲城。
沈從自顧自的修煉,這幾天他已經很少釣魚。
因為戰亂的原因,河裡經常會出現一些浮屍,河中的魚類難免啃食,如果自己吃魚的話就相當於間接性的吃人,沈從接受不了,太噁心了。
幾日後,沈從到雲城觀察了一趟,一切如同他所想的那般,老百姓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無非是吃的好點差點而已。
但死人是難免的,鋪子裡就有一個鐵匠師傅,人家打仗的時候他還去勾欄日批,結果吳家大軍殺進來的時候,他剛從勾欄裡出來,吳家大軍正殺的眼紅,順手把他一刀嘎了。
這個事故給沈從提了一個醒,不論什麼時候,都要管好自己的思想不要往另一個頭上轉移,不然真的很容易害死人的。
街上的藥堂也有倒閉的,但是已經無所謂了,沈從現在有了丹藥直接去神武界兌換靈草,比下界的銀子香百倍。
大概在雲城被吳家軍佔領一個月之後,鍾靈谷來了。
“前輩,晚輩求見。”
沈從走出小院,看到鍾靈谷的臉上多了一塊清淤,心裡已經猜到,這貨八成是被吳家的高手修理了。
“怎麼回事?”
鍾靈谷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以前輩的英明,應該已經猜到了,是吳家一位四品武者打的。”
“吳家為什麼要打你?你沒拿出點孝敬?”
“前輩莫要笑話晚輩了,晚輩再怎麼愚蠢,也知道順勢而為。只是這吳家太過霸道,比北莽霸道多了。
先前北莽過來,所收稅銀與大夏相同,可吳家的稅銀,比他們多兩倍還多。
本來倒也無妨,無非是多花一點錢買平安,可誰曾想,吳家人又在全城尋找煉丹師,他們發現了趙家等幾個藥堂售賣的上好丹藥,趙掌櫃經受不住他們的威脅,便把我捅了出來,吳家找晚輩要人,晚輩自然不知道那北玄大師身在何處,自然就捱了打。”
沈從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吳家好大的威風啊,對百姓下那麼大的重稅就不說了,說找人就要找到。
得虧自己是宗師,自己要只是一個普通的煉丹師,被他們抓了去,還有好日子過?
怕是每天都得煉丹十八個小時,夜以繼日,被剝削榨乾。
“你答應他們找出那煉丹師了?”
“晚輩也是沒法,我鍾家堡千餘口人的性命,可都在晚輩一人身上呢。晚輩沒法子,只能先穩住吳家武者,吳家給晚輩限期十日,十日之後找不到北玄大師,晚輩可就麻煩大了。
求前輩幫晚輩指一條明路,晚輩感激不盡。”
沈從略一沉思,道:
“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
“那就多謝前輩了。”
鍾靈谷告辭離去,沈從長嘆息一口氣。
“縱然我苟成這樣,可是還是難免與人有所交集,只要對方對我產生興趣,那便少不得一場麻煩。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斃,我得先下手為強。”
是夜,一道身影,藉著月色掩護,悄然落入雲城縣衙後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從。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此時,那縣衙後院還有亮光,時不時的傳來一絲微弱聲音,顯然裡面的人還沒睡。
“官爺,您可真威猛。”
“你這青雲坊的頭牌,長鯨吸水,也是名不虛傳。”
“官爺,您又在笑話人家了。”
“不開玩笑,你在青雲坊,關係眾多,可曾聽聞過陳北玄?”
“陳北玄?似乎是聽說過,據說他是一位煉丹師,和什麼李長壽,還有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