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見不得光的偷渡客。
“走吧,夥計們!”林思站在入口旁,看著面帶愕然、mí茫、懵懂等等各種表情的隊員們依次進入這個暗艙。所有人都就位了,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伯特萊姆上校前來,林恩猜想這位登船後立即擺起了高傲姿態的情報長官是給自己安排了更舒服的位置,只好暗自嘆了口氣,跟著下到充滿了潮溼發黴味道的暗艙內,船員們果然隨之將那塊木板蓋好,懈懈咚咚地將那些木箱子又搬回到了原位。
藉著蠟燭的微弱光線,林恩看清了這裡的環境,頓時有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感懷。這暗艙大概是位於壓載水艙和底層貨艙之間,地板上淌了約有兩公分的積水,各種細碎的漂浮物已然呈暗綠sè。不僅如此,因為馬桶的存在,相對封閉的空間內瀰漫著廁所的氣味,而且還是長時間沒人打掃的那種。
除了跟隨自己進來的28人,這暗艙內還有十幾個差不多裝束的生面孔,想必是從南美抽調來的情報人員。有的一副yīn沉幹練的模樣,看起來就很年輕,也不知這樣一群人的素質能力如何一一但願不要和早先被派來美國的德國間諜們一樣,淪為世界間諜史上的可恥笑柄。
看這氣氛過於沉悶,許多人都皺著眉頭,林恩定了定神,趁著船員們還沒發出噤聲的暗號,他大聲鼓氣說:“夥計們,我們中有的經過了兩千多海里的漫長航程,從熟悉的歃洲來到陌生的美洲,有的從隆冬時節的南美來到盛夏季節的北美,心理、生理上都會有不適應的地方,而且我知道很多人並不對此行的前景感到樂觀,甚至有些悲觀的情緒。我並不能向你們絕對保證什麼,因為我是你們的指揮官,而不是騙子或空口說大話的人,我只能說,如果我們不能夠在美國獲得成功,成千上萬的日耳曼人將只能長久地生活在失敗的yīn影和痛苦中,想必大家在童年和青年時期都曾親身體驗過這神痛苦,難道我們要讓自己的親人和後代再次經受折磨嗎?”
片刻的停頓後,林恩側昂著頭掃視眾人,以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不,絕不!只要我們還有一絲力氣,就應該與這不公平的命運抗爭一一我們擁有全世界最優秀的將領、軍官和戰士,擁有全世界最好的戰鬥機、坦克和潛艇,憑什麼讓我們接受失敗?諸位也許覺得帝國復興的希望跟我們這次美國之行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只能為你們感到惋惜,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舊舊年的失敗和我們今天的淪落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幕後黑手,那就是美國!他們總是在關鍵時刻向我們的敵人提供資金、軍火進而直接參戰,他們無恥,他們可憎,更因為我們對他們的不瞭解,才會任由他們如此的隨心所yù。接下來該輪到我們進行反擊了!”
伴隨著林恩語調的拔高、手勢的jī烈,從基地來的隊員和從南美來的情報人員陸陸續續從靠坐、靠站的姿態恢復到了筆直站立狀,在搖曳的燭光中,他們將目光投向了林恩,投向了這個在講演時有意無意模仿著帝國元首的年輕人。儘管一些詞彙的發音並不標準,偶爾還伴隨著明顯的語法錯誤,但他慷慨jī昂的語調讓人們忽略了這些,全神貫注於他對戰爭成敗的理解和對敵人的剖析。
“終有一天,我們要搗毀華盛頓的總統府,搗毀紐約的帝國大廈,搗毀這個國家曾經引以為豪的一切,讓他們體驗我們曾經門g受的痛苦和羞辱。我期盼著那一天早日到來,我期盼著那一天會讓敵人永生不忘,讓他們聽到德意志的威名就瑟瑟發抖,絕不敢再動一點歪腦筋。諸位,前面就是bō士頓,我們登陸美國的第一站。我們將在這個自命不凡的國家建立我們的情報站點,我們將在他們的軍隊眼皮底下蒐集至關重要的情報,我們要用德意志的智慧和這些自以為聰明的敵人周旋,當及時而重要的情報源源不斷送往我們的總指揮部,我們距離德意志的復興就已經為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