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不然我不洗了。”湛南爵將她抵在牆邊,看著她說道。
“就不告訴你!”她衝他吐了吐舌頭,“你身上的雨水都變涼了,凍死人了。快去洗啦你。”
“就不去。”
“我等你十九年,你等我十九年,不過分吧?”宮詩嬈嘟唇。
是不過分。
湛南爵伸手拂過她的臉頰,“那我們說好了,十九年後,一起把樹下的秘密挖出來。”
宮詩嬈微微愣了一下。
“十九年而已,你不敢等嗎?”湛南爵說道。
她鼻尖一酸,不由感嘆。
十九年啊……
哪敢奢望?
“也不過就是再等你一遍的時間而已。”宮詩嬈回過神來說道:“有什麼等不起的?”
“那就一言為定。”湛南爵伸手,對她勾了勾小拇指,“拉鉤。”
“湛南爵,你很幼稚唉。”宮詩嬈說道。“還有,你的指頭都是泥,不拉鉤行不行?”
“那我現在就把‘秘密’挖出來。”
“你很會耍賴!”宮詩嬈說道:“拉鉤就拉鉤!”她也伸出手。
他的手裡還有泥土的芬芳。
她的手指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他們就好像兩隻淋雨的小花貓,誰也不比誰好。
兩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摁在一起,算是蓋了章了。
他淺淺笑起來,笑容裡卻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宮詩嬈微愣,忽而覺得,時間好像回到了十九年前。
他們一起埋過鴿子的那個初見。
他說,等你長大,等我來娶你當我的新娘。
十九年了。
諾言終於全部都實現。
下一個十九年,她又會在哪裡。
而今天這個誓言呢,還能兌現嗎?
她不知道。
但她還是跟他許下了這個約定。
因為她希望,就算她不得不食言,他也仍然能好好地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