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也罷,我自己去找就是了。”
說罷,非兒腳下一動,立刻滑到另一座屋簷之上。
那掌櫃深深嘆了一口氣,這程姑娘真是不知好歹。今日他們決定要攻入嚴府之時,二爺特意命人將非兒叫了出來,刀劍無眼,誰又能保她周全?二爺有心救她,可這丫頭偏偏自己尋了回來,這二爺的恩情卻是全然不領,真不知該如何說她才好。
“傳二爺的口令下去,在這嚴府之中,莫要傷到一緋衣女子。違令者,殺!”
便見兩三人影迅速散開,所到之處,又是哀聲四起。
非兒朝著東廂掠了過去,那些黑衣殺手似乎對她有所忌憚,沒有一人向她襲來。非兒只見身邊刀光一閃,便就有一人倒下,哀嚎之聲刺痛了她的耳膜。非兒連忙收斂了心神,在那沖天火光之中,運足目力,找尋風華的身影。
可那華胥古琴猶在,卻不見風華的影子。
這前前後後屋裡屋外,她可都找了個遍,可就是找不到風華。
非兒心中慌亂,見到一黑衣殺手,立刻上前將他攔住,開口便問:“風華呢?你可見到東廂裡的那個女人?”
那黑衣殺手本想一劍揮過去,但見那姑娘一身緋色衣服,便想到二爺的口令,當下不敢怠慢,直言說道:“從我們來到這裡開始,便沒見東廂有人。”
非兒鬆開拉著他胳膊的手,腦海中一片空白。
風華……風華到底在哪兒?
便聽得一聲爆裂之聲從後院傳來,非兒聽那聲音,便知定是嚴淵的書房,當下便縱身一躍,朝著那個方向奔了過去。
嚴府之中的火勢又躥高了不少,火舌將那滿園的盆栽烤得萎靡,這夜,也被火光映得亮如白晝,濃煙滾滾。
及至她堪堪趕到,便見嚴淵書房門口,赫然圍著一群黑衣殺手。
只聽“嘭”的一聲,那書房大門中甩出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非兒定睛一看,才知那人竟是嚴淵。
沈青桓與祈宣兩人走出門口,便見那嚴淵狠狠瞪著兩人,破口大罵道:“玉面修羅,我嚴淵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害我!”
沈青桓冷著一張臉,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金屬盒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嚴淵,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嚴淵勉強站直了身子,便見沈青桓將那金屬盒子開啟。非兒從屋頂上能清楚的看到盒中之物,只見那無數小蟲,黑白相間,互相纏繞糾結,好不恐怖。
非兒見他手中之物,幾乎尖叫出聲。
那可是滿滿的一盒蝕心蠱!
想起當日沈青桓體內毒蠱發作的恐怖情狀,她便覺得渾身上下的寒毛皆是豎起。那黑白相間的小蟲在這火光照映之下,更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沈青桓冷哼一聲說道:“嚴大人當日‘禮遇’,我可是一直記在心裡呢。”
嚴淵一臉恐懼,向後退了兩步,便見幾名黑衣殺手將他按倒在地。那嚴淵縱是六旬老人,拼命掙脫間,那些黑衣殺手居然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他制伏。
“玉面修羅,你以為今次殺了我,便可以取得慕容天那老賊的信任麼?哈哈,簡直是笑話!”
沈青桓冷笑說道:“這點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今日,我也請你來嚐嚐那蝕心毒蠱的滋味。”他一步步走下臺階,將那滿滿一盒蝕心蠱倒在嚴淵的傷口之上,便見那黑白相間的小蟲立刻鑽入他的體內,嚴淵身上立刻滲出一片血跡,旁人幾乎都能聽到那沙沙響聲。
只見那嚴淵慘叫一聲,四肢劇烈抽搐了起來,猛地一把扼住了自己的喉嚨,發出“咯咯”的掙扎聲,漸漸微不可察,繼而身軀猛然栽倒在地,竟是受不住那蝕心之痛,當場斃命。
非兒不忍見那副恐怖畫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