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哈哈大笑著,邊笑邊指著柳風飛的鼻子說:“我還以為你這次死定了,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哈哈哈……”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柳風飛那一連串的提問。
這麼大的動靜,睡在另一張床上的葉雨也被吵醒了,坐起身來自言自語道:“那老頭還真伸了。”
楊博笑夠了,這才開始回答柳風飛提出的問題,原來昨晚陳爺爺突然讓柳乘風、楊博、陳蒙、葉雨四人一同去守著柳風飛,說是隻要他當晚不出事也就無大礙了,還吩咐他們務必不要生火取暖,幾人將信將疑的照做了,就連張青青都忍著夜間的宿寒在他身邊守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陳爺爺就叫走了葉雨,並告訴他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柳乘風就去了摘星聖殿附近查探,張青青則執意要守著,讓他們回山洞睡一會兒再去換她。
他何以會知道柳風飛今天會醒來,這裡頭有什麼玄機?柳風飛自己雖然十分清楚自己的病因,卻也不能提前知曉每一次發病的週期,這個老人由此更讓他覺得好奇了。
不一會兒,柳乘風無精打采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躺在了門口的一張床上,就在他將要躺下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山洞裡面正朝他看過來的柳風飛。
柳風飛微微笑著朝他走過來,問道:“大哥,你去哪裡了?”
“我去……,”柳乘風呆呆看著這個幾乎九死一生弟弟,突然爽朗的笑出聲來:“飛兒,大哥就知道你沒事。”說著,語聲中竟然有些哽咽了。
“大哥,”柳風飛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我沒事,爹孃、嫂子還有張爺爺都不會有事,我們兄弟一起把他們就出來,你一個人去多危險。”
柳乘風說道:“這才對,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他這些日子連遭變故,先是父母妻兒突然失蹤,下落不明,如今好不容易打探到了他們的訊息,卻無法將他們救出。弟弟柳風飛此時已經是唯一還留在他身邊的親人,卻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倒下,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柳乘風不敢想下去,他這幾天幾乎不眠不休的奔波在柳風飛養傷的湖邊和摘星聖殿之間,卻又什麼也做不了。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子,又有兩個人從洞口進來,其中一人是傻小子陳蒙,另外一人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柳風飛連忙起身向那位老者行禮說道:“老人家,這些日子承您照顧了。”
老者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抬頭看了柳風飛一眼,他的頭髮散亂著遮擋在面前,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老者也不和柳風飛等人多做客套,就徑直走到山洞深處,隱沒在洞中的黑暗裡了。
陳蒙看到柳風飛臉上的不自在,就解釋道:“柳公子,師父他老人家困了。”說罷憨憨的笑起來。
柳風飛回過神來,將目光從山洞深處的黑暗中移開,回頭對陳蒙一笑,說道:“陳兄,近來可好?”
“好。”陳蒙連連點頭。
“你們住在這裡,摘星教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嗎?”柳風飛有些好奇,就隨口問道。他聽說過、見識過的摘星教完全可以說是邪魔外道了,陳蒙的師父既然見多識廣,知道柳風飛的病因,就不該不知道摘星教的名聲作為,又怎麼會在這裡安家呢?
陳蒙認真的答道:“他們沒來過這裡,師父說……,”他撓了撓頭,認真回想著,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師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說罷,他又是憨憨的一笑,
柳風飛還是想去問問那位老者,他如何會知道自己的病因?於是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山洞深處,還是黑咕隆咚的一片,什麼動靜也沒有。在老者最初進來的那一刻,他就迅速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只看到他穿著一身破舊的單衣。也許是因為洞中光線灰暗的緣故,柳風飛怎麼看都覺得他只是個平常的老頭,沒有半點特出之處。
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