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布帶箍住頭髮,完全是農家少年的打扮。這身打扮使得別人看不明白他到底是像*一樣根本就沒有覺察到濃烈的殺氣正在向他襲來,還是他的功力已經足可以運功抵禦了這詭異的妖法了。
楊博從樹梢上跳下來,站在兩個對峙的少年身邊的一塊大石上,大笑著對隨後而來的柳風飛說道:“還好,本少爺我還不至於被嚇得尿褲子。”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他的笑聲有些牽強,場中的兩個人被他的笑聲吸引,不約而同地回頭向他看過來,那位錦衣少年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的看上去天真而又帶些邪氣的笑容,他這麼一分神,楊博頓時覺得壓力減輕不少。柳風飛無意間將目光投向錦衣少年抱在胸前的雙臂上。
那個少年好像不習慣這樣被人盯著看,就喝了一聲:“看什麼?”這一聲怒喝讓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一下子憑空消失,彷彿那只是別人的幻覺。
這說話的語氣讓柳風飛聽著覺得怪怪的,卻又不明白那裡不對頭,就又看了那個少年幾眼才遲疑著問道:“摘星教?”楊博聞聲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錦衣少年的手背上星形的刺青。
錦衣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抬頭更正道:“是摘星聖教!”“摘星聖教”是摘星教眾對自己教門的敬稱。
楊博抬手一指另一位少年,說道:“為什麼為難這位小兄弟?”
站在一旁的那位農家少年聽見楊博這麼說,連忙擺手道;“不不不,石兄弟沒有為難我,我本來準備上終南山去,結果迷路了,碰巧在這兒遇到石兄弟。”
原來他們認識,農家少年樸實的表情更讓楊博確信他這樣的傻小子就是根本都感覺不到剛才沖天的殺氣,所以才顯得那麼從容,於是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傻呀,他剛才想殺你。”
沒想到他卻答道:“我知道,我習慣了。”說完還憨憨的笑了一下。見楊博和柳風飛一起驚奇地向他看過來,又連忙解釋道;“我們總是這麼玩的,石兄弟不會害我。”
哪兒有這麼“玩”的,稍有不慎可是會丟了性命,不過聯絡到錦衣少年那張充滿稚氣而又有些任性的臉,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柳風飛追問了一句;“你也是摘星……聖教的?”
那位少年答道:“不是,我叫陳蒙,只是黃龍的樵夫。”
柳風飛點點頭,又看了錦衣少年一眼,他總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奇怪,錦衣少年被他看得有些不高興了,突然揮掌向他襲來,這一掌來的並不快,卻讓剛剛消散的殺意頓時捲土重來,鋪天蓋地地向柳風飛壓下去,連站在旁邊的楊博都感到了無邊的絕望正隨著錦衣少年的掌風奔向身邊這個多病而瘦弱的同伴。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不久前父親告誡他的話來:“不要和人動手!”
柳風飛依舊微笑著動都不動,或許是因為來不及反應,也可能是被嚇傻了。可是楊博已經來不及再猶豫了,巨大的恐懼使得腳下的大石開始以他為圓心向周圍延伸出一條條粗長的裂痕。在眼前這個敵人攝人心魄的攻勢下,楊博連一點取勝的信心都沒有,然而他卻用左掌應招,右手突然提槍直刺錦衣少年的咽喉,這就是楊家的“裂雲十三槍”,一旦與人交手就會招招進攻,沒有一招守勢。儘管如此,在楊博的構想中他的這一槍即便能夠刺中錦衣少年的咽喉,對方也能將這杆幾乎無堅不摧的銀槍彈開,錦衣少年有著足夠讓人覺得他能夠刀槍不入的氣勢。楊博雖然從小習武,卻沒有臨敵的經驗,他只能全力施出“裂雲十三槍”第一式來儘可能的多爭取一點勝利的機會。
一招恢宏的“穿雲射日”一經施展,威嚴的氣勢立刻將沖天的肅殺衝散,楊博沒有料到自己從小習練的武功竟然有如此的威力,頓時放下心來,凌厲的槍招再無半點猶豫,將錦衣少年逼得急急後退。
柳風飛卻對眼前的激戰視若無睹,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