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手一頓:「對不起,我……」
他知道孤兒的感受,沒有家,沒有親人……前世,他也是個孤兒,太能感同身受。
「沒事。」雲天搖了搖頭:「你家裡人很好,很熱情,是我自己……不太習慣。」
「哦,我家就是你家,別客氣!」白澤這句話,說的真的是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他只是想讓雲天體會一下,家的溫暖。
「我知道。」雲天低頭,將一大碗麵,連湯帶面都吃了個乾淨。
還有小菜,燒雞,都被幹掉了。
東西進了肚子,靈氣易吸收,靈力一化解,就什麼都沒了。
白澤一個清塵術過去,盤子碗都乾淨了,可是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問題來了。
雲天抱著劍,跟在白澤身後,進了他的臥房。
白澤一愣:「我說……你……」
雲天無辜的低頭看他,雲天兩米開外的個頭,比白澤可要高多了,低頭看著他的時候,清冷的眸子裡,是一臉懵逼狀態的白澤。
就這樣的看著白澤,白澤一個頭兩個大:「不是,這兩個臥室,又不遠,中間就隔了個堂屋而已。」
「不。」雲天的執著,充分的表達了出來:他的蒲團出現,就在白澤的床旁邊,懸空,他上去盤膝坐好,跟在外面一樣。
「哎哎……你……擦!」白澤真是服了他:「我說,你是不是害怕孤單啊?這都到家了,還在我屋裡睡,還是盤膝坐在這裡……你就不能躺在床上……哎哎!」
結果雲天就下了蒲團,衣服一收縮,變成了一套睡衣,然後就飛快的鑽進了被窩……還是白澤的床上。
白澤的這個床啊,已經不是他小時候睡過的那張小床了,而是一張福綠壽翡翠床榻。
像是個小房子一樣大小,別說睡上兩個人,睡上四個人都沒問題。
可是……床鋪再大,那也是自己一個人的,怎麼雲天上來了?
「我就睡這裡。」雲天有點賭氣:「你回了家,就把我丟一邊……」
「呦呦呦!」白澤這個氣啊:「我快二十年沒回來了,回家跟親人們團聚一下,何況,我在家裡也待不了多久,我還得跟你一起出去闖蕩,遊歷,看還有沒有什麼秘境啊可以闖蕩一下,再來點好東西……發點小財什麼的,現在不在家裡跟親人們多親熱親熱,什麼時候跟他們親熱啊?還有啊,你沒有家,我有啊,我的就是你的,我們倆關係這麼鐵,俗話說得好啊,一起扛過槍,是一起嫖過娼,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咱倆雖然沒嫖過娼,沒同過窗,但是咱倆一起扛過槍,就是一起打過架,也一起分過髒了,跟我賭氣什麼?」
「我沒有。」雲天被戳破了心思,還嘴硬的否認。
「好了好了,不賭氣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我這床也大,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啊!」白澤跟他道:「我睡覺可不老實。」
「我早就見過了。」雲天在被窩裡抱著被子看白澤:「你睡覺的時候,如果沒有睡實誠,就不會打呼嚕,但是會哼哼;睡著了,便會打小呼嚕,聲音不大,一點都不煩人;如果睡的沉了,你便會流口水。如果是累了,你睡覺的時候,就會抱著被子不鬆手;做夢的時候,你會騎著被子……」
「行了行了,你睡覺吧你!」白澤趕緊打住:「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那麼多毛病?」
「是習慣。」雲天道:「不是毛病。」
毛病這個詞兒啊,雲天不喜歡。
「哦,那你睡覺吧。」白澤也躺在了床上,幸好,床上的被子有兩套。
大學的時候,也跟同學們一起睡過寢室,有的時候還睡在一張床上,擠得慌,幸好這床鋪大,睡在一起也不會挨擠。
就這樣,倆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