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恩怨,小輩們的感情糾葛,不敢勞煩大師。”
佛劍分說停步一看,老婦人說話時語氣誠懇,目光平靜,可見所言非虛。至於馬車上的那名女子,雖有呼救,卻並非沒有自保的能力。
“吾只是路過,打擾了。”佛劍分說雙手合十行了個僧禮,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見他離去,紫衣老婦轉頭望著馬車上的女子,冷然笑道:“步香塵,不必白費心機來拖延時間。天網恢恢,你是逃不掉的!”
步香塵暗自咬碎一口細牙,好一個不知憐香惜玉的悶和尚!怨歸怨,臉上依然保持著高貴女子的風範,淡然反駁回去:“好一個天網恢恢!小女子自認沒做過什麼惡,可擔不起這個詞。金花婆婆,你與月妹從中原追殺我,一路追到這裡,多大仇,累不累?”
原來這名紫衣老婦綽號金花婆婆,而她身邊的女子名喚欹月寒,是她前不久剛認下的義女。
當初欹月寒身中奇毒時,曾被她的情郎葬雲霄帶往幽夢樓求醫。
而這幽夢樓的主人便是步香塵,步香塵也看上了葬雲霄,便使出了百般手段,只為拆散兩人,獨佔葬雲霄的心。
兩女爭夫,鬧出了不少事端,最終是步香塵技高一籌,讓欹月寒誤以為自己被情郎拋棄,痛苦之時竟生出了輕生的念頭。
是時金花婆婆偶然路過,將她救下,帶著她回頭查清真相,方知一切都是步香塵所為。而此時,葬雲霄已不堪步香塵的折磨,在幽夢樓中斷送了性命。
前有奪夫之恨,後有殺夫之仇,欹月寒咬牙立誓,必殺了步香塵這個惡女。金花婆婆此行,正是為了幫她的義女報仇來的。
這一路從中原到西域崑崙,她們與步香塵也對上過幾次。論起武藝,步香塵略遜色於金花婆婆,這前後幾次,都是仗著各種詭計才得以全身而退。
如今強敵當前,步香塵仍是分毫不亂,手執羅扇半掩面,笑道:“我這一番苦心可都是為了月妹好。金花婆婆,月妹一時糊塗,看不透徹,你難道也不明白?小小計策便能離間的感情,不值得月妹為之如此付出。”
事到如今,步香塵仍要狡辯,欹月寒不由怒喝一聲:“住口!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欹月寒一時哽咽,難以出聲。
“好利的一張嘴!月兒,不必跟她多說!”金花婆婆將欹月寒拉到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另一手凝力運掌,擊向馬車。
這一掌來勢洶洶,步香塵心知不敵,連忙自馬車之內飛出。她剛一抽身,金華婆婆的掌風便將馬車震得四分五裂。
步香塵暗道一聲好險,翩翩然正欲落地時,對方掌風又至,步香塵只得擰身再避。
幾招之間,金花婆婆已欺身而來,逼得步香塵避無可避,只得勉強接了一掌。危險關頭,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長嘯,聲音剛落,陰柔掌力隨之破空而至,將金花婆婆逼退數步。
“嗯?”只接了一招,金花婆婆便明白對方根基深厚,她決不是對手。
先有哨聲,再是攻擊,這顯然是警告!再不離開,難道要等著他們聯起手來對付她們母女嗎?
金花婆婆一聲冷笑,道:“步香塵,你今日運氣不錯。不過,來日方長,你不可能每一次都有幫手出現。”說著,金花婆婆呼哨一聲,喚出馬匹,與義女欹月寒一同策馬而去。
步香塵撫著胸口,恍如劫後餘驚,道:“剛剛真是好險,小女子險些就要香消玉殞,葬身此地了……”
迷達負著手,慢悠悠從樹影裡走出來,待欣賞夠了,反問一句:“這裡沒有外人,何必裝模作樣?”
步香塵抓住他話裡的破綻,反擊回去:“哦?沒有外人,難道是內人?”
迷達仍是無動於衷,漠然道:“你的私怨太多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