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
中年人神情大震,他飛快地看了夜挽瀾一眼,結結巴巴:“您、您收徒了?”
這麼大的事情,整個雲京藝術協會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
“是啊,緣分到了。”顏庭月笑著點頭,“前幾日,伱說要同我講一些崑曲發展的事情,是什麼事?”
“是挺要緊的事情。”中年人小心翼翼道,“恐怕需要佔用您很長一段時間。”
顏庭月望向夜挽瀾:“阿瀾,那你是和我一起還是……”
“老師,我自己轉轉就行,您忙您的。”夜挽瀾微微頷首,“我更想看看畫。”
後人將她視為永寧畫派的創始人,但她畫畫其實沒有特定的風格。
“好,你去轉轉。”顏庭月說,“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記得聯絡我。”
“聯絡我也可以。”中年人忙遞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這可是顏庭月的徒弟,可不是一般人。
他要提前佔個位置!
夜挽瀾和他交換了號碼,辭別顏庭月,去展館觀畫。
參觀畫展的人並不多,大多數嘉賓被工作人員引匯入內後,都先去了休息室。
展覽館很安靜,也方便夜挽瀾進行觀摩。
但偏偏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語氣還是非常歡快。
“夜同學?你怎麼在這?真是太巧了!”
夜挽瀾轉身,朝著容域揚了下眉:“是很巧。”
她又遇見了容家的傻瓜蛋。
委實說,每次見到容域,她有時候是會擔心太素脈的傳承斷掉。
“不巧不巧,上次不就說了嗎,我這兄弟很喜歡永寧公主。”容域擺了擺手,“這次畫展展出的又都是永寧畫派的畫,他肯定會來。”
另一側,晏聽風眉眼微彎,淺淺地笑,笑容乾淨清澈。
回想起當初的那番對話,夜挽瀾的思緒倒是飄遠了。
她的確每天都會讀一遍寧朝滅亡的記載,以此來銘記歷史。
七日的時間,六大門派、四方王爵為護神州大陸身死道消。
第七日,殞骨百萬,屍山血海。
可唯獨關於神霄樓的記載只有一句——
樓內九位領主戰死後,神霄樓主不知所蹤。
誠然史書不會記載所有事情,可三百年過去,後人再挖掘過去,依然沒有找到有關神霄樓主的半點蹤跡。
神霄樓主在萬軍之戰後又扮演了什麼角色,也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嗯,剛好在這裡碰見你們了。”夜挽瀾回神,又拿出了兩個香囊,“給,一人一個。”
晏聽風伸出手,夜挽瀾將香囊放在他的掌心中,他輕輕一握,似乎還能感受到她殘留在上面的溫度。
“蘇繡?!”容域看清楚了香囊上的刺繡圖案,差點跳了起來,“你什麼時候也有蘇繡了?”
蘇繡的斷代十分嚴重,乃至到了將要失傳的地步,已經被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心列為了瀕危非物質文化遺產專案。
“公司正在生產的一款商品。”夜挽瀾說得輕描淡寫,“不久後會擴大生產。”
“還會擴大生產?”容域的下巴幾乎要掉了,“你認識蘇繡的非遺手藝人?可我記得幾年前……”
夜挽瀾微笑:“蘇繡這麼好的文化遺產,總不能就這麼斷了。”
“嗯,夜小姐言之有理。”晏聽風垂眸看著他掌心的香囊,目中笑意加深。
隨後,他將香囊上放進了外套裡部的口袋裡。
“禮物送到了,我繼續轉轉。”夜挽瀾點了下頭,去2號展館。
“兄弟,不得了,雖然夜同學有時候是會說胡話,但她的行動力真強。”容域驚歎,“說不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