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倫次了,在眾人的一次次逼問之下,受了驚嚇的楚絳芸便昏迷了過去。直到幾日後醒來,卻神情迷離,精神恍惚,隻字不提,只將自己綣縮在床角。
彼時,朝中亦有人不斷上奏嚴懲謀害皇嗣元兇之人,甚至有人提出了將楚氏一門滿門抄斬的奏書。
將她關入天牢的一個原因是為了先堵住眾人的口,另則也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更好的良策。
其實赫連睿不相信下藥之人是楚絳芸的一個重要原因,他並不是主觀臆斷,而是當日楚絳芸出宮時,他提防著楚勐會派人與她接洽,所以一直派暗衛時刻相隨。回來後詢問了暗衛,知道他們並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動作,她的確未曾下藥。
那麼,便可以確定是有人惡意所為,想除去趙綰兒肚子裡的孩子的同時,順勢再嫁禍給楚絳芸。
後宮從來多是非,他自幼便看著先皇的後宮是如何爭風吃醋的,而自己的母后是如何冷眼相對這一切的。
如今,自己又將一切處理得亂七八糟,特別是在昨晚得知自己和她有著這時空輪迴也無法阻擋的情意。知道她捨棄了千年之後的一切,為得就是和他相守,而自己卻在這裡坐擁後宮三千,和別人生兒育女,不禁自慚形穢。
心裡迸出一股暖流,“嵐嵐,無論如何我好要保護好你,從此給你完整的愛。
想到她此時還虛弱地躺在床上等著回去,便急忙起身,出了議政閣,快步趕回寢殿。不料,寬大的龍鳳床上並沒有她嬌俏的身姿,心裡猛地一禁,大聲斥問殿外的宮人:“人呢,不知道身體還沒復原的麼,怎麼就讓她下了床了?”
身著紅衣黃裙的宮女驚恐地回答:“小姐說全身骨架都睡疼了,一定要奴婢們扶她到庭前走走。”
冷呤秋色詩千首(一)
身著紅衣黃裙的宮女驚恐地回答:“小姐說全身骨架都睡疼了,一定要奴婢們扶她到庭前走走。”
嘴角勾起一抹寵溺愛憐的笑,對著小宮女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自已也急急地出了寢殿,繞過穿堂,從偏殿走出便到庭前。
秋日的午後天空如洗,一碧千里,庭前白色梧桐落葉紛紛,落花憂愁調零,只見紅衣佳人獨倚庭階。仰首伸手,將枯黃的落葉接於掌心之中,湊到嘴邊,呵氣如蘭,落葉旋轉而落,輕輕一聲嘆息,幽轉千回,讓人心生憐惜。
“怎麼嘆氣了?從背後將她圈入懷裡,將下頷輕抵在她削弱的肩上,“身體尚未復原便跑來這裡吹風,萬一受寒瞭如何了得?”
帶著寵愛不已的埋怨聲如溫暖的光熱在耳邊捎過,能感覺到他堅挺的鼻尖蹭著自己的後頸,一股電流擊中全身,酥麻之感席捲全身,卻害羞地不敢回頭。
溫熱的耳根泛著粉嫩的紅色,泛著誘人的柔暈,忍不住含著她的耳垂,“我們回去了。”
“人家好了,想出來走走嘛。”
將她的身子扳回,幾日裡來一直蒼白的小臉於今日終於有了血色,他的心寬慰了不少,不過捏著她瘦弱的雙肩心裡還是疼惜不已。
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如燕輕的身子讓他皺眉:“這次大病之後輕了好多,以後這給你滋補的飲食都要統統給我吃了。”
拿著披帛的千嬌百媚看著正處於深情濃濃的兩人,不禁相互而覷,衝著以嵐掩著嘴笑著閃開。
“我都吃著呢,你莫不是嫌我瘦了?”一邊嘟著嘴說,一邊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
“別動,我抱著你走,你不累著呢。”在她的臉上啄了下,抱著他的雙臂則霸道地加了力道,容不得掙扎。
這個傻女人是真的不知道麼,她能醒來,自己還可以這樣抱著她,於心裡這是多麼令幸福的感覺麼?他就是想可以像此刻一樣,這樣安靜地,永遠地將她抱在懷裡,真實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