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月潮宮外求見她,只因,為了那佔據著她的身子一年多的魂魄,這可惡的魂魄,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都改變了,帶走了。
“表哥,”淚水像似塊堤的河水,在眼眶裡氾濫,迷濛了眼前的一切景象,包括眼前這個自己深受著的男人,“你。。。。怎能如此殘忍?”
她的淚水和受傷的表情多少讓仇煊有了幾分不忍,隱忍著心裡的急切和傷痛向楚絳芸道歉:“對不起,芸兒。”
“千辛萬苦違悖天意,我也要回來,只因聽到你心裡對我的呼喚,”楚絳芸走至仇煊跟前,激動地繼續說道,“我以為你呼喚的那個人是我,是我!”
“芸兒,你聽我說,”仇煊環顧下四周,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只能長話短說,“你能活過來最高興的人就是表哥,是我欠你太多,表哥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以這樣的姿態和方式一直活下去;但是,但是。。。。。。也請你一定告訴我,她呢,她也應該有活下去的權力。”
“她一來,我就必須死去,表哥,你要選擇誰留在這軀體內?”聲音清冷絕決,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恨意。
仇煊心口一緊,像似被人下了狠力而揪住不放,他心愛的她,竟然就這樣不見了?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誰,她從哪裡來。如果自己觀察的沒錯,在舅母房裡暈倒之前的是她,而醒來之後便是眼前的表妹。
想要繼續追問,內力深厚的他已感覺到了不遠處有人正在窺視著自己,他必須離開了,冷冷地看了一眼楚絳芸,用最低的聲音說道:“不管舅舅讓你怎樣偽裝成她的樣子,你要知道,和她相處過的人便一眼就能看出你們的不同。這個皇帝的心思更是非一般人的縝密,他只是還想不到這一層而已,身處深宮,你自己多加小心。”
不等楚絳芸開口,漠然孤傲的背影便已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他,原來是來告訴自己,不管自己怎麼做,結果都無法改變,他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已遠去的靈魂。
不,她不甘心;
既然你奪去了我的所愛,那麼,我也毀了你的所愛;
即使我走了,你回來了,我也不會讓你見到你的愛人。。。。。。
不管我和你,都註定了不能和相愛的人相守的命運;
讓我們一起毀滅。。。。。。
此情可待難追憶(二)
既然你奪去了我的所愛,那麼,我也毀了你的所愛;
即使我走了,你回來了,我也不會讓你見到你的愛人。。。。。。
不管我和你,都註定了不能和相愛的人相守的命運;
讓我們一起毀滅。。。。。。
抬頭可見厚厚的雲層壓得又低又沉,空氣裡有鹹鹹的味道,楚絳芸雙唇緊抿,纖弱的雙手緊握成拳,絕色小臉上泛起一抹冷笑:“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當楚絳芸一人在月潮宮埋首午膳的時候,赫連睿匆匆行來,一臉憂心地拉起她的手:“芸兒,跟我出來看看,”站在月潮宮大殿前,手指天空,“這是不是所謂的‘跑馬雲’?”
“跑馬雲?”楚絳芸疑惑著反問,跟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而望,只見東南方有積碎雲移向本地天頂,速度快,勢如跑馬。
“倒真是形勢跑馬,”她並未發現一旁赫連睿質疑不解的眼神,收回視線,淺淺地笑語,“謝謝陛下帶我來看這奇觀。”
赫連睿心中的答案漸趨明朗,她,真的不是芸兒!
那麼芸兒呢,自己心愛的芸兒呢?
心底的恐懼迅速漫延,雙手緊握成拳,他可以輕易而舉地殺了眼前的女子,但,不可以!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他不可打草驚蛇,他的芸兒還不知所向,他不可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