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御書房候著便是。”
聽著他冰冷的話,赫連珉知道他生氣了,懷疑了,不得不聽命:
“臣弟遵旨。”
強壓住心中的不悅,將楚絳芸放在黑漆雕花大床上,撩開她的裙襬,坐在床側想要幫她脫下那白色舞鞋。可那是楚絳芸自制的芭蕾舞鞋,因有多條鞋帶繞著腳踝,一不小心反把鞋帶打了死結。
柔荑輕輕推開他正在腳上擺騰的大手,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強忍著想笑的衝動,儘量讓自己平和的與他相對,畢竟她心裡還沒底,他到底會怎麼和她清算這帳。
“我自己來。”
他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纖纖玉指只許幾下就把鞋帶解開,脫下鞋子的那一剎他看到她因疼痛,貝齒緊咬櫻唇,鼻尖上滲出細微的汗珠。
“很疼嗎?”溫柔的詢問聲如微風細雨般在耳側響起。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楚絳芸的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可沉淪於他的溫柔,誰不知這世間最是無情帝王家。”
“還好。。。。。。。”
嫁與春風不用媒(四)
他湊近一看,見得她的腳已經開始紅腫,連忙站起急喊:“御醫呢,御醫怎還未到。”
見到他真情流露,楚絳芸的心裡劃過異樣的情愫,便安慰:“陛下,意柳宮比較偏闢,離御醫院甚遠,這一來一回不會這麼快的,”話還未說完,見他正回頭用別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便住了口,心中疑問:“我說錯了麼?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見他重新坐回身邊,美目微眯,不敢對上他的審視,連忙把頭低下。但他卻並未打住,而是伸出食指抬起她玉琢似的下巴。
“你可是在怪朕安排你住到這僻靜荒涼的意柳宮來麼,就當下而言,連招個御醫來回也至少得花上半個時辰,可你怎不想想,這難道不是你自找的麼。”
這算是豬八戒倒打一耙麼?
“這意柳宮雖說是偏闢了點,可我倒是十分歡喜,怎會言怪。”面對赫連睿的忽風忽雨,楚絳芸小心翼翼地應付著。
他的食指挑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凝脂般的臉頰來回摩娑,她的話激起了他心中的不快,她就怎麼想避著他麼?
“朕當然知道你喜歡住在這,如果更遠點,譬如說住在普仁王府便更是稱了你的意了吧?”
怎麼就這樣把話說開了,赫連睿正後悔這麼直白的妒意會更讓她對自己產生不屑。
“你。。。。。。。。”楚絳芸別過臉龐,避開他的手指,更不願讓自己的視線和他直對。真是一個任性,不講理的少年皇帝。
他認為這是對他的厭惡,竟然連看都不願意看上一眼。
他被她深深地刺傷了。
他雖坎坷的登上皇位,可自他有記憶以來,他是父親眾多兒子當中最受寵的一個,他十二歲就被立為儲君,一直被眾星烘托,光芒萬丈。
期間雖經歷了非常人難以想像的苦難,可今日他還是排除萬難,登上皇位,成了萬人敬仰的統治者。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
期間雖經歷了非常人難以想像的苦難,可今日他還是排除萬難,登上皇位,成了萬人敬仰的統治者。
現如今後宮新進佳麗眾多,朝中貴胄重臣更是紛紛將自家千金送進宮,這些個女子哪一個是像她這般千方百計的避著他,躲著她,還找個醜丫頭當盾牌。
那顆高傲的心被她連日來的行為給激起濃濃的征服欲,她的倔強就像她的美麗叩撥著他的心絃,見她別過臉去,長久的壓抑像是要在瞬間爆發,他不能自控地再次伸手扳過她的下巴。
他不再憐香惜玉,因他的重力再加上腳上的疼痛陣陣的襲來,淚眼盈盈地瞅著一臉盛怒的赫連睿。
這該死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