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盤子裡兩樣膏狀物,她好奇湊近聞了聞。“好香!”甚至伸手揩了一點進嘴裡嘗。
“這是香藥,用來去穢。”他怎麼會好耐性如此容忍?
“好香,用什麼製成的?”
“這是用柳枝、槐枝與桑枝煎水熬製成膏,再注入薑汁成藥,同時又加了金銀花、佩蘭、野菊及藿香等花草,清熱解毒。”較尋常的,以皂角、荷葉、青鹽研熬成,下人在用。
這自然與她這些日來所用的,有些許不同,也少了這些香料。她曾好奇追問,可婆子們嫌她嚕嗦,沒人睬她。
原來這種古董時代也有“牙膏”這種東西。至於馬尾做成的牙刷子,也堪稱可用,免得她變得一口爛牙。
“你——”忽而注意到她那一口齊白牙齒,趙子昂小小一驚,有些意外。
“什麼?”
“沒什麼。”他丟下話,驀然掉頭出去。
抬頭可望天穹。這般在穹蒼下洗浴,於應如意還是頭一遭。她緩緩寬衣解帶,解剩褻衣,忽覺下體有些異樣,溫溫溼溼,心中一緊,慌忙瞧個究竟
“呀啊——”她脫口叫出來。延遲了許久,她都忘了有這回事,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了?”叫聲驚惶慘悽,趙子昂顧不得禮數,急忙搶內。“發生什麼——”愕然一愣。應如意僅著一小巧褻衣,一雙修長玉腿光滑而撩人。
“啊!”應如意慌忙彎腰,胡亂拉過衣衫遮圍胸前。
趙子昂錯愕過後,並不急忙轉身,反而凝著臉盯著應如意。瞧她神色驚惶、狼狽慌張,不似做戲,可又難知這是否是她巧使的手段,企圖誘惑他。
“發生什麼事?”竟不走開,動也不動盯著應如意。
“我——怎麼辦?怎麼辦?”她居然亦無要他離開之意,只是滿臉憂心喃語著“怎麼辦”。
這只是她的手段嗎?
“把話說清楚。”語氣冷漠起來。
應如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忘了近乎半裸的尷尬,脫口道:“我那個來了,怎麼辦!?”
令趙子昂蹙眉,不明白她的話。冷冷道:“你若是企圖藉機誘惑我,大可不必白費力氣。”命令道:“將衣服穿上。”
啊?他居然以為她企圖誘惑他!什麼呀!腦門一陣血熱,惱羞成怒,叫道:“誰想誘惑你了!我只是那個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這裡有衛生棉或衛生紙那種東西嗎?我倒楣的莫名其妙被捲到這種石器時代,什麼都沒有,還淪落成婢女,已經夠衰了,還要聽你風言涼語,氣不氣人!”
她究竟在說什麼?語無倫次的,他不明白她的話,又蹙眉冷聲道:“把話說清楚。什麼來了?還有,你需要什麼紙?”
“我——我——”不禁發臊。“我那個——月事來了,好不好!”
“月事?”趙子昂微微一怔,心中疑惑更甚,表情又是一沉,冷淡說道:“對女子而言,月事來潮是自然之事,你都大齡了,怎可能不知該如何處理。”果然,只是企圖誘惑他的手段。
“我——”真是啞巴吃黃連,平白給冤了,還又被說大齡。“我才二十二,哪裡大齡了!這該死的鬼地方什麼都沒有,我怎麼會知道!”忍不住咒一聲。
一名女子,怎能如此不知羞恥、不惜名節?
這丫頭太過厚顏無恥,且攻心計。趙子昂心生嫌惡,喚了一名婆子進來,丟下她離開,不再理會。
“連這個也不曉得?”婆子懷疑地說道,一邊用燒過的草灰裝入一扁平的布制袋內,置於褻褲內裡,囑咐道:“更換時,丟掉裡頭的草灰,放入乾淨的草灰,等過後,再將墊布洗淨即可。”
應如意聽得大覺有意思,問了許多問題,婆子煩不勝煩,不耐道:“你怎麼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