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他已日漸深陷?
“只有我一人深陷未免有失公允。”離開不停掙扎移動的唇,裴迪蹙起優雅的眉低喃。“回應我,不準說不。”
偏偏,若怕死的就不是左靖臣,他抿緊的唇在他落下命令後毫不遲疑地吐出:“不。”
怒氣終於被他成功挑起,想親手撕了他,又思及這樣做反倒成全他找死的心念而不得不罷手,裴迪改俯身在他頸側烙下強吻。
被強扣在他懷裡的左靖臣又是一番掙扎,更添他的惱火。
掙扎中逐漸加溫的身子隱約透出更甘美的甜香,利牙在神智渙散間逐漸藏不住,終於突破偽裝,刺進最想深埋的光滑肌膚之下,沉溺於甜美的熱流。
“啊……”尖牙穿透的疼痛讓左靖臣忍不住呻吟出聲,無關情動,而是驚愕,驚愕他竟然像野獸般撕咬他。
流進裴迪喉間的是他暗黑一族視若聖水般甘美、醇厚的香甜,潤滑他乾澀的咽喉,燃起更深的慾念。
他要的不只是他的血!
他的人、他的心,他要一併佔有,霸道的獨佔慾念使裴迪俊美的臉孔染上一層陰邪,讓他無視左靖臣的掙扎,執意蹂躪懷中因血氣散失而逐漸虛弱的身子。
左靖臣逐漸感到疲累,忍不住緩緩合上眼,雖然錯愕現下所遭遇的事,卻沒有力氣多作回應。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吆喝聲震回他所剩無多的神智。
第五章
明亮的火炬將黑夜照映得有如白晝,將裴迪一行人所搭乘的船隻圍在中央,看得見的是前後左右四艘略小於他們所乘的船隻。
“留下值錢的東西,我就放你們走!”
裴迪收回尖銳的利牙,轉身面向聲音來源處,一手攬住左靖臣,一手垂落身側,雙眼冷然看向丟出命令的為首者。“你們是誰?”
“哈!你問我們是誰?”為首者朝天哈哈大笑,像看見傻子似的輕蔑地掃了裴迪一眼,轉向圍在四周的弟兄。“聽聽,這小子連我們淮河水寇的名號都沒聽過!哈哈哈……”
水寇?“不過是烏合之眾。”裴迪不屑的梭巡一圈,哼哼低笑。
烏合之眾!他說他們是烏合之眾!為首者縱身跳上甲舨走向裴迪。“你說我們是烏合之眾?”
“沒錯。”挺身以對,完全不在乎對方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魁梧身形,裴迪笑得愜意。
“你!”似乎是看清楚獵物的長相,為首者愣住,沉迷在絕無僅有的陰柔俊美中,久久無法動彈。
粗手伸向俊美的臉孔,不意被人狠狠一撞,腰間佩劍在同時被出手奪取。猛然回神,劍鋒已閃著冷冷的寒光擱在自己喉間。
左靖臣氣喘連連地維持執劍的姿勢,黑眸異常晶亮地瞪著水寇頭子。“要搶就搶,哪來這麼多廢話,真是草包。”
“你!”
驚訝於他還有力氣奪劍攻擊,裴迪鬆了扣在他腰上的手。
感覺腰間阻止自己行動的鉗制力道大減,左靖臣乘隙縱身抓住水寇頭子跳上賊船,不顧頸側不斷流出的血,只想威脅其他嘍開船遠離裴迪。
要不,就被水寇亂刀活活砍死!
“要你們頭子活命就開船!” “誰敢!”看穿他意圖,裴迪厲聲喝吼。“回來,不准你離開!”
“你沒有資格不準!”左靖臣回吼,力氣更耗去不少,制伏賊寇的手勁也減弱幾分。
不行,他頭好昏。猛力甩開暈眩,左靖臣強迫自己清醒。
頭子見有機可乘,一低身以腿掃倒左靖臣,反被製為制人,將他壓在自家船上甲舨。“可惡的小子,竟敢讓我丟臉!”
“不準傷他!”
“用不著你管!”他是生是死與他何干,幹嘛別人的閒事不管偏來管他的?“我是死是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