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被子,翻身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他的臉上泛著一抹紅暈,眼底也有著散不開的情。欲。
她現在還病著,甚至還在深度昏迷之中,他如果真的要了她,那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更何況上次強要她的事已經讓他萬般後悔,無論怎樣,他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似乎想要把身體裡那隻獸逼回他的牢籠裡,臉色隱忍而堅定。
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蠱,怎麼能在生病之中也這麼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愛護她。
凌南霄睜開眼,懊惱又無奈的看著熟睡中的女人,手掌撫上她的額頭,輕輕地嘆了一聲,“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妖精?”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嘆息,葉亦歡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高燒幾天,這是她第一次睜開眼,一雙明麗的大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水霧,帶著迷茫和委屈,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眼神溼漉漉的望著凌南霄。
凌南霄被她這個毫無防備的眼神看得心都軟成了一汪水,心底先是覺得狂喜,隨即起身激動道:“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他急迫的翻身下床,葉亦歡卻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
凌南霄急忙轉過身重新坐到椅子上,急急地問她,“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肚子餓嗎?想不想喝水?”
他完全忘了這個女人才剛睜開眼,對於他連珠炮似的提問毫無招架能力,只是像貓兒一樣無害的望著他,糯糯軟軟的低喃,“我想吃荔枝罐頭。”
“荔枝罐頭?”凌南霄一愣。
她又點了點頭,堅定道:“嗯,我想吃。”
凌南霄並不知道,荔枝罐頭是她關於母親的記憶。她小的時候每一次生病,母親林曉君都會買荔枝罐頭給她吃,所以對於葉亦歡來說,生病的時候就一定要吃荔枝罐頭才行。
她像一個期盼糖果的孩子一樣,期期艾艾的看著他,凌南霄幾乎是沒怎麼多想的就點頭應承下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他轉身穿好衣服,拿了車鑰匙便急急切切的跑了出去,甚至沒有看到在他走出病房的一瞬間,身後的女人也合上了眼睛,重新睡了過去。
其實葉亦歡並沒有清醒,她只是因為高燒的原因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說出了自己記憶中的願望,三天的高燒讓她幾乎有些迷糊了,她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出了門的男人是誰,就已經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凌南霄跑出住院部就飛快的跑向了醫院外面的一個24小時便利店。
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這個時候也只有這樣全天候的便利店才開著,他找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大的,進去把貨架上的物品挨個看了個遍,終於找到了放罐頭的那一排。
貨架上的罐頭有很多,黃桃的,草莓的,什錦的,然而就是沒有荔枝罐頭。
凌南霄咬了咬牙,又跑進了另一家,卻還是沒有找到荔枝罐頭。
醫院附近的幾家24小時便利店都已經被他找遍了,然而每一家都有各種各樣的罐頭,偏偏就沒有荔枝的。
凌南霄又返回去把車開出來,一路朝著市中心開去,企圖能找一個大一點的超市。
凌晨三點,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街道上靜的連鬼都看不到一隻,夜風吹過,掠起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在月光和路燈的映襯下投下了影影綽綽的陰影,顯得有些鬼魅又驚悚。
然而凌南霄卻顧不得這些,他放慢了車速,不停地張望著道路的兩旁,每遇到一個還在營業的店就要停下來進去看一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見了什麼鬼,竟然會因為葉亦歡的一句話,在凌晨三點的時候跑出來為她買什麼荔枝罐頭。
可是在聽到她軟軟的聲音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