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隻腳,便聽到蔣靜心冷笑的譏諷道:“呦,還知道自己有家呢?和姘夫幽會回來了?”
腳步一頓,葉亦歡猛地抬頭看向蔣靜心,臉色變得冷硬而慍怒,就連眼底也是一片薄涼。
她敬她是凌南霄的母親,因此一再的容忍退讓,為的只是不想凌南霄兩頭為難,可是蔣靜心卻一再的出言羞辱她,不停地踐踏她的底線。
看到她變冷的臉色,蔣靜心的火也衝了上來,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抄起桌上的一疊報紙扔到她腳下,對著她厲聲道:“怎麼?難道我還說錯了?你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怕被人說嗎?!”
葉亦歡起先還想大聲反問她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是低頭看到那報紙上的標題和照片時,卻猛地被震住了。
“dick珠寶總裁夜會小學女教師,女方疑為華遠集團董事長千金。”
“adamas總裁夫人約見dick珠寶總裁,同回愛巢盡顯親密。”
“傳adamas總裁夫人撇老公幫情人,adamas評測會大敗而歸,總裁凌南霄神色陰鬱。”
一疊報紙上滿滿都是她和邢漠北的照片和緋聞,從第一次她喝醉,邢漠北送她去酒店,到了後來的家訪被人偷。拍,甚至連這一次diamond對決,她在無意中幫了邢漠北的事都被扯了出來。
每一張照片的角度都用的極好,雖然畫素不高,人臉也拍的模糊不清,可是從兩人的姿態和動作卻能看感覺到她和邢漠北極其曖昧,就連葉亦歡自己都覺得愕然。
然而這些都不是讓她最震驚的,直到她翻到最後一張報紙時,看到白紙黑字碩大的標題,葉亦歡覺得自己的血液幾乎都要逆流了,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照片上是的女孩是三年前的她,那時她才剛剛大學畢業,本該是青澀嬌豔的年紀,可是卻坐在醫院裡一條幽暗的走廊上,頭低垂著,眼神空洞而絕望,手上還捏著一張紙。
題頭是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華遠集團千金早年墮胎照曝光,嫁入豪門之前便已懷孕。”
“不是的……不是的……”
葉亦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至極,嘴裡不停地囁喏呢喃著,瞠大的眸子中滿是驚痛和不堪回首,指尖捏著那張報紙,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彷彿陷入了極度恐懼之中,下一秒就會崩潰一般。
“當初她要嫁給阿霄的時候我就說過她不乾淨,你還不信我,現在把兒子的幸福都耽誤了吧!”
蔣靜心的嘲諷還在耳邊不停地迴盪著,凌振霆坐在一邊嘆著氣搖著頭,葉書華則握著他的手,抱歉道:“老凌,是我教女無方,給凌家抹了黑,給你和南霄也蒙羞,是我對不住你們……”
所有人都在指責她,葉亦歡孤立無援的站在客廳中央,頭上還包著紗布,就像是古時候受刑的女子,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她說句話。
凌南霄就這樣靠在窗邊,沉著臉色看著她,薄唇微抿,俊俏的側臉緊繃,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比起別人的中傷詆譭,他的冷眼相待反倒更讓她難受。
長輩們的責罵還在源源不斷,坐在蔣靜心身旁的申恬還不時地為她端茶遞水,彷彿怕她口乾了罵不出來一樣。
蔣靜心接過申恬手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惋惜又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搖頭道:“哎……如果恬恬你沒有出事該多好,我現在連孫子都抱上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般地步,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申恬反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伯母,您也別怪歡歡,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她也只是一時糊塗……”
她嘴上是在為葉亦歡說情,實則卻更是火上澆油,蔣靜心聽了她這話,本來壓下去的火氣又騰地竄了上來,指著葉亦歡尖聲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