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一塊克什米爾藍寶,後來他也沒有再提起過,她也就慢慢淡忘了,可現在他突然提起,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邢漠北終於抬頭看向她,唇角劃開了宴會之後的第一個笑容,卻笑得有些薄涼,“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想聽你說說。”
“哦……”葉亦歡點了點頭,抿了抿唇,開口道:“我母親林曉君也曾經是一位珠寶設計師,她在瑞典留學的時候,受過一位女爵的饋贈,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克什米爾藍寶,可是後來她去世,我父親想賣掉寶石挽救公司,結果……寶石在拍賣會上意外失竊,到現在也沒有追蹤回來。”
她說到最後,聲音也變得很低,浸滿了悲傷和難過的情緒。
那塊藍寶一直是林曉君的心頭好,她十二歲那年曾經大著膽子向母親索要過,林曉君借她的生日慶典,找了高階的鑽石工匠切割了一小塊送給她,後來被她偷偷的鑲在了凌南霄設計的那個四葉草的墜子上,現在還掛在她的脖子上。而除了這一小塊之外,那一整塊珍貴華美的藍寶都在拍賣會上遺失了。
葉亦歡說完,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疑問道:“有什麼事嗎?”
邢漠北兀自對她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了。你應該記得我有一次在找一塊克什米爾藍寶吧?這種寶石很珍貴,所以我在想,咱們兩個說的是不是同一個。”
“怎麼會呢。”葉亦歡覺得有些好笑,聳了聳肩嘆息道:“或許我母親的那塊寶石已經不知道被遺棄在那裡了吧,只是我覺得有些可惜,她過世之後,遺物被我父親扔的扔燒的燒,到最後連照片都沒留幾張,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塊寶石,我卻沒能為她留下。”
她永遠都記得葉書華接吳茵進曉園的前一天的場景,好多工人在家裡翻箱倒櫃,就好像是闖進了一群強盜,像極了書本上寫的八國聯軍打砸圓明園時的情景,嚇得她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如果不是她極力搶救,或許曉園都要更名改姓了。
她黯然神傷的表情讓邢漠北很心疼,想擁住她抱抱她,最終卻只是撫了撫她的頭髮,溫聲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
他的聲音溫柔,可是語氣卻堅定而有力,像是在為她許下什麼不可動搖的誓言。
葉亦歡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你……”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酒店去吧,我還有事要辦。還有後天要飛巴黎,別忘記了。”
邢漠北一副不想多談的表情,她也不好再過多的去問,只好點頭下了車。
直到葉亦歡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旋轉門前,邢漠北看著外面幽暗的夜色,一雙狹長的眸子也微微眯了起來,語氣肅冷的問道:“確定那個項鍊在這裡出現過麼?”
“確定!根據拍賣會場負責人提供的資料和照片,就是當年的那條項鍊。”gary頓了頓,沉了沉聲道:“而且……人也是您要找的那一個。”
俊逸的臉上風雲突變,眼底翻湧著憎恨和驚痛,許久之後,邢漠北才緩緩說道:“去看看。”
*
自從adonis大賽之後,葉亦歡幾乎一夜之間成了珠寶界的明星,不停地輾轉於各個國家城市,遊移於大大小小的酒會展覽。
crillon大酒店是巴黎最具有歷史文化底蘊的豪華酒店,酒店大堂裡紋理考究的大理石將整個大堂裝點得極盡奢華,穹頂是手工繪製的彩霞天空,鍍金的水晶吊燈更是給人們帶來了滿屋的輝煌璀璨,幾乎給人一種十八世紀的法國宮殿一般的氛圍。
加長的黑色賓利緩緩停在酒店門口,車門開啟,邢漠北率先下了車,身後很快就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