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溼透。
艱難地走到床前,秦子臻無力地癱軟在床上,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到底還是他託大了,剛才的一番對話,他用了精神暗示,原本他就是心理學出身,不動用異能的前提下,暗示個把人問題不大,誰曾想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在王府的境況孤立無援,能用的下人不多,與其重新培養新人,還不如使喚幾個舊人,儘管他們不怎麼成器,但至少知根知底,換成新人誰知能不能信得過。
秦子臻不要他們有多忠誠,所謂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他只要下面的人聽話,對他的命令唯命是從即可。相比起相信下人的品行,他更相信自己的暗示,暗示他們對自己信服,對自己產生懼意,不敢生出反叛的心思,省得他們一個一個陽奉陰違,王府裡從來都不缺少欺上瞞下的奴才。
秦子臻疲憊地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間已經是晚上,喉嚨裡有些乾澀:“來人。”
“世子爺。”紅鸞恭敬待命,眉目微微下垂。
“拿水來。”秦子臻蹙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大腦仍舊疼得厲害。
紅鸞趕緊端了茶,秦子臻淺淺呷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思付了片刻問道:“參湯熬好了嗎?”
“已經熬好了,奴婢這就讓人擺上,世子也該餓了吧,喝完參湯正好可以用飯。”
秦子臻點了點頭,閉上雙眼養神。
紫霞端出小几放在床上,不一會兒,一碗參湯就上來了。
秦子臻舉止從容,一碗兒參湯下肚,體內的能量湧動,一股暖意直入丹田,只覺得整個人都舒展開了,大腦的疼痛立馬得到緩解,秦子臻心中讚歎,不愧是五百年的老山參,效果確實不錯!
連續喝了兩碗參湯,秦子臻這才開始用飯。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這是他清醒後的第二天,沒有看見王爺王妃,也沒有看見過世子妃,姨娘小妾更是不曾前來探望。
秦子臻微微一灑,慢條斯理地放下碗筷,對於現在的情況,他心裡沒有任何不滿,旁人若對原主真心實意反而讓他不好處理,就算殼子相同內芯也不同,原主的後院他可不打算接手,且不說他有潔癖,旁人碰過的東西絕不會動用,更主要的是他喜歡男人,對女人根本硬不起來,現在這種情況正合他意,就算以後遠了後院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作為一個gay來說,秦子臻從沒想過繼承人,這輩子不僅年輕了幾十歲,就連孩子都有了,秦子臻覺得很滿意,只除了身體太弱,要是能把異能練回來人生就更加圓滿了。
想起兒子,秦子臻不得不想起梅姨娘,梅姨娘是王妃的貼身丫鬟,賜給了兒子做侍妾,憑藉王妃的支援,硬是把秦澈抱來身邊養,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每一次孩子生病,梅姨娘都會親力親為細心照料,沒日沒夜地守在床邊兒,誰又能夠想得到,如此慈母形象居然全是假裝。若不是昏迷那段時間聽見丫鬟的閒言碎語,就連他恐怕也要被糊弄過去。
秦子臻心裡升起一股惱意,若非下人刻意隱瞞,原主再怎麼沒出息,對兒子卻是疼愛得緊,哪容得旁人如此欺辱。冷冷瞥了紅鸞一眼,就是這幅溫柔賢淑的樣子,才讓原主對她信任有加吧。
秦子臻冷笑,溫柔賢淑那是正妻才有的態度,她算個什麼東西。
紅鸞莫名覺得心頭一冷,心中有些不安,壓下心底慌亂的情緒,吩咐人準備湯藥伺候世子爺沐浴。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沒有太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