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安手指在桌上滴答滴答地敲著，不知道盤算著什麼。
會議室內，來看片的各個衛視代表一個個告辭，決定不趟這趟渾水。
杜冰雁看著金主一個個告別，焦急溢於言表。
“噠！”
“噠！”
李玉湖踩著小高跟進來，在蘇子安耳朵邊悄聲說。
“華央那邊拒絕了。”
這個結果，蘇子安毫不意外。
嘴角的玩味，陡然上揚。
“可惜！”
最後，會議室只剩下芒果衛視的代表華頌文。
華頌文來之前，他們臺長透過一些關係打聽到，這部劇是最高影視中心背書的。
所以，第一遍播是肯定能播完的。
“杜總，蘇導，這部劇我們可以接，只是這價格……”
都是聰明人，一下就明白芒果代表華頌文的意思。
杜冰雁正襟危坐，雙手插在一起。
“請給出貴公司的價格。”
“一集100萬。”
杜冰雁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一集100萬，52集，一共5200萬。
這連成本的二分之一都沒有，這麼賣了，就虧大發了。
蘇子安呵呵地發出笑聲。
“如果是這樣的價格，我寧願不賣。”
“接盤，也不是你這樣接的。”
華頌文面部表情僵住，隨後又恢復一絲笑容。
“蘇導，這不正談嘛？你也得允許我壓壓價啊！”
“我也不跟你彎彎繞繞，這樣，我這有個方案，你考慮一下。”
說著，蘇子安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看向華頌文，眼神裡充滿了自信。
“我們籤對賭協議。”
華頌文非常意外，這蘇導很有魄力。
“平均收視率超過1%，一集100萬。”
“超過2%，一集200萬，超過3％，一集300萬，超過4%，一集400萬，超過5％，一集500萬，超過6％，一集600萬。”
“6%封頂，如果這部劇是當年劇王，那麼芒果的頂級綜藝資源要向我們黎明開放三個名額。”
華頌文對於蘇子安這套說法，感到窒息，如果能達到他所說的，那麼對應付出的價格，他們也不虧，甚至還有得賺。
這個決定他做不了，稍事休息，他去打電話諮詢臺長。
杜冰雁眼神看向蘇子安，面帶擔憂。
“這樣可以不，收視率達不到，我們連本都收不回來。”
蘇子安指了指自己，整個人自信纏繞。
“即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劇你已經看過了，到底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況且我還無一敗績。”
20分鐘後，華頌文回來，面帶微笑。
“杜總，蘇導，這個對賭協議，可以籤，只是有一項要求得改一改。”
杜冰雁心裡鬆了一口氣，靜聽下文。
“前面的我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後面的頂級綜藝名額，我們只能開放一個。”
你來我往，這是常態。
“華哥，這一個那夠分。”
“頂級就一個，A級的給兩個。”
“大家各退一步，你看這樣可以不？”
華頌文深深地看了蘇子安一眼。
“稍等，我再去打個電話。”
蘇子安和杜冰雁雙眼互相看了一下，喜悅已經溢於言表。
華頌文這次回來，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先喝了一口水。
“蘇導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同意，只是現在有一個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