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只能用藥拖著。
皇后這樣的狀態也叫外頭的聲音多了起來。
之前對外只說風寒,可一場風寒卻病了有快半年,很難叫人不猜疑,更有些直接的私底下猜測皇后是真的不大好了。
皇后若是沒了,當今正值盛年,後位必然不會空懸,這繼後人選……
有人心思浮動實在避無可避。
也就是這時候,趙玉樓想叫她晉皇貴妃。
“皇貴妃?”沈如煙有些懵,“不用吧,他們也就是私底下說說,皇后娘娘好生生還在,誰敢出么蛾子?”
“總有些不安分的罷了。”若真等皇后沒了再籌謀,到底要落人下風。
沈如煙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為何?”趙玉樓不解。
這不是好事?
“皇后娘娘還在,就立個皇貴妃,這不是往她心窩子上戳?”沈如煙皺著眉。
“皇后不會在意。”
“那也不行。”沈如煙搖頭。
她再不知事也知道皇貴妃意味著什麼,皇后本就身子不好了,還明晃晃立個皇貴妃,就算皇后真的心寬,可這時候的皇貴妃……不就是暗示著皇后真時日無多?
跟詛咒有什麼區別。
換作別人也就算了,晉封就晉封,她才不管他們怎麼想。
可皇后不一樣。
她不想往皇后心上捅刀子。
重病在床的人身子虛弱,精神也好不到哪去,心裡防線更要脆弱得多,有些平常無關緊要的事,在這時候更會放大百倍。
要是真叫皇后心裡不舒服了呢?
再說皇后重病,她卻在這時候晉封,又不是沖喜,皇后真能高興得起來不成?
若換做她看不順眼的,她倒是很樂意添個堵。
不過皇后是個大好人,她這麼著不是人幹事兒。
她堅決不願意,趙玉樓雖然略有遺憾,倒也沒再說什麼。
過了年,沈如煙也稍微閒了下來,正在初春之際,沈恪終於要進京述職了。
聽到這個訊息,沈如煙心緒複雜之下,還是很高興的。
到底有三年多沒見父親了,不知他如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