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撞上了門框,兩相震顫之下發出“砰”的一聲響,正正擦過她耳邊,撞出的聲響在她耳中簡直震天,可想而知若是躲閃不及,撞上她身子會如何。
沈如煙後怕的捂住胸口,見魏丘正收回手,直直站在遠處,她喘了口氣。
太后眯起眼睛:“沈如煙,你已經失寵,往後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頭,又何必徒然掙扎,若能陪哀家一起下去,也是你的福氣了。”
“若真如此,太后又何必費盡力氣殺我?”沈如煙反唇相譏。
太后卻不接她的話:“這一個月,失寵失勢任人嘲諷的日子不好過吧,聽說你夜夜難眠,還要看著所愛寵幸旁的女人,這的確算地獄。”
“叫我活在地獄,豈不正如太后所願。”
太后卻笑了一聲,眼神緊緊盯著她不放:“這一個月的地獄,是給你不知天高地厚妄圖留住皇帝的教訓,皇帝下不了手動你,可若放任你活著,日後不知要出如何變故……”
聽到這裡,沈如煙心裡“咯噔”一聲。
太后果然不好糊弄。
幸好她方才忍住沒說昨夜之事,不然只怕太后更要瘋了。
“哀家對不起皇帝,可碌碌半生依然困於過往,如今垂死之際,哀家傾盡全力,也要替他除去最大的變數!”說到這裡,太后聲音一沉,“魏丘!”
“是!”魏丘對著沈如煙笑了一下,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娘娘還是別掙扎了,今兒您不死也得死,若您實在意難平,黃泉路上,奴才做牛做馬伺候您還不成?”
聞言,沈如煙只覺噁心至極,再看魏丘一步一步走近,她心下一哽,身體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再也忍不住,她頭一偏,便彎了腰乾嘔起來,久久不能止住,身子更沒了力氣一樣,扶著牆才堪堪支撐著。
太后臉色一變,很快想到了什麼,對魏丘使了個眼色。
魏丘會意,快步走上前,不顧沈如煙無力的躲閃,一把拽住她手腕診起了脈。
不消片刻,他臉色凝重的轉頭對太后道:“是喜脈。”
驚嚇太大,沈如煙頓時止住了乾嘔,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餘光裡,陰影處的太后面色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