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是感情好,跟別說後宮的女人了。
禧嬪想要後位,容婕妤未必就不覬覦。
虞妃道:“你進宮晚,沒見過肅嬪,她啊,生得一副相貌,偏整日裡一副古板模樣,張嘴規矩閉口規矩,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愛說教,自己守規矩還不夠,總要叫旁人同她一起,將規矩禮法看的比什麼都重,而禧嬪……你也知道,她素來就是個不拘小節的。”
沈如煙點頭。
禧嬪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愛吃愛玩,偶爾還有些不著調,可這放在最重規矩又愛說教的肅嬪眼裡,結果可想而知。
果然,虞妃繼續道:“肅嬪看不慣禧嬪的行事作風,時不時便要說她一說,有時言辭過激,難免叫禧嬪不高興。”
同為嬪位,誰比誰高貴?
憑什麼你要壓我一頭?
“所以啊,禧嬪忍了夠久,終於忍夠了,就……”
很多矛盾並不是一時就激發的,在日積月累下更恐怖的多,也許她只是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可落在累積了無數怨懟的另一方耳中,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而容婕妤同禧嬪交好那麼久,看出來點什麼,或者找到些什麼,都是情理之中。
沈如煙嘆了口氣:“那禧嬪怎麼樣了?”
“打入冷宮。”虞妃無奈道。
禧嬪唸了那麼久,兜兜轉轉,還真是如她所願了。
沈如煙有些唏噓,同虞妃說了會話,後者就又去忙宮務了。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在趙玉樓當眾將一個上諫立後的大臣罷官後,這股子邪風才堪堪有所收斂——至少不那麼明顯了。
沈如煙依舊是從旁人嘴裡聽到的訊息,因為她還是不被允許出門。
這時候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不太對了——不過一個刀傷,就算真給她左肩捅個對穿也該痊癒了,她又不是什麼金剛皮肉,還能易傷難愈不成?
可她肩上的傷卻難愈的很,每日要換三服藥不說,還要吃些難吃的要死的藥丸藥湯,寢殿裡整日都是藥味,趙玉樓更是有事沒事就回來陪她,完全不是以前沉迷政事無可自拔的樣子——好吧,他也沒那麼上進。
可整個人都溫柔了一圈是真的!再不是從前那沒事還要找三分事逗她的德行。
而她本人,竟是最近幾日才被允許下床。
季良說快好了,她也覺得最近身子更有氣力了,再不是之前那副沒精神的模樣,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個普通的刀傷治了快兩個月還不見好?
季良沒這麼廢物。
她問他們也不說實話,心裡有了底,她倒是再沒說過什麼,只是每日陪兩個孩子的時間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