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右手邊的嬤嬤,自己扶著她:“感覺怎麼樣?疼不疼?為何會早產?”
“我還好,方才疼,現在不大疼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早產。”
趙玉樓只是懷疑有人暗算,聽她說了一遍方才的情況,知道沒人算計,這才放下了些心。
他扶著她慢慢在殿內走動,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輕聲安慰著,叫沈如煙心裡好歹放鬆了些。
季良在趙玉樓後沒多久也趕到了。
一進殿,還未行禮,趙玉樓就吩咐:“快診脈。”
季良也知道輕重緩急,沒堅持守那些子虛禮,忙上前診起了脈:“回皇上,按脈象看,娘娘的確是要生了,不過雖為早產,可娘娘脈象穩健,身子也康健,不必太過擔憂。”
趙玉樓不放心,又連聲問了幾句,得到季良一一肯定的回答,臉色才漸漸好了許多。
這一回神,見只來了季良一個,又冷了臉:“太醫院是不想幹了?”
季良正在收脈枕,聞言解釋了一句:“回皇上,還有院正大人和四位太醫,只是微臣年輕,腿腳利索些,因心下擔憂娘娘玉體與小皇子,便率先趕來一步。”
他說的是實話,也沒有邀功的意思,只是聽來還是有叫人嘴角一抽的衝動。
沈如煙饒是肚子還隱隱疼著,也沒忍住笑了一下。
趙玉樓倒是隻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眼神含著讚賞就是了。
劉安等人卻是有些無語,好在他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季太醫是個心機男了,還都算淡定。
季良可不管旁人怎麼看,他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更何況他還真真切切付出了——從宸妃月份滿七個月後,他連宮都沒出過,整日泡在太醫院候著,就是擔心有個早產什麼的他來不及趕到,今兒一聽人叫,他提著藥箱就跑來了。
大熱的天,這會兒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他一路跑來,身上的汗不比皇帝少多少。
旁人知不知道不重要,只要皇帝和宸妃知道他的付出和辛苦就行。
宸妃一向大方,皇帝麼……只要這一胎生下來,他的功勞就穩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太醫院院正與幾位鬍子花白的老太醫終於顫顫巍巍的趕到了。
趙玉樓叫院正再把脈,其他人一邊待著,不過這五人還是堅持行完禮再聽吩咐,看得季良一陣嘆息。
若先趕到的是這群磨磨唧唧的老頭子,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涼了。
真是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