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沒有害怕,只是看著他。
最後一刻。
外公把他抱進懷裡,捂住他的眼睛。
然後,警察就來了,方國安被抬走了,拉起了警戒線,有人在地上用粉筆畫圈,有人在採集證據。
只有他愣愣地盯著地上那一灘血紅。
直到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方國安走了,不負責任的走了。
記得有一次,阮蕁蕁問他是否想過他們。
他只說沒有。
甚至到那一刻,他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個膽小鬼。
死亡是膽小鬼選擇逃避最愚蠢的方式。
他撒手一丟,把他、姐姐、外公、責任全部丟在腦後,只求自己解脫。
犯了錯,認錯,改錯就是了。
選擇死亡,說明他害怕指責。
阮蕁蕁:“你恨你父親?”
他淡淡地說:“不恨。”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只是不值得被原諒。”
病房內,兩人靜靜相擁。
“嗯?”
“如果是我,我不會跳樓,自殺是一個男人最愚蠢的選擇。”
“那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接這個案子。”
命運總是有他的安排,無論你做得多麼天衣無縫,只要你踩過,必定會留下痕跡。
僥倖,只是一時,悲劇,卻是一世。
燈光下,他的臉龐格外清晰,硬朗,眉目分明,阮蕁蕁仰頭盯著他看,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眉,下一秒,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吻上去。
前所未有的熱烈。
你聽。
什麼?
心跳的聲音。
?
☆、49
? s 阮蕁蕁仰著臉,勾著他的脖子,主動迎合他。
比以往的每一次的都要熱烈。
她使勁兒勾著他的舌頭,周時亦輕笑,手掐上她的腰,把她抵在門上,低聲問:“想要?”
她點著頭,雙手急切地去解他的扣子。
他一把握住她胡亂摸的小手,口氣無奈:“這是在醫院。”
她抬頭看他,一臉無辜,“醫院怎麼了?就想現在上你。”
周時亦:……
話音剛落,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脖子,在他喉結處,輕輕吮了口,周時亦悶哼一聲,一把抱起她,放在病床上。
他伏上去,順著她的耳根處一路吻下去。
左側的脖子,有兩個紅紅的點,破了皮,像是被什麼利器扎過,新添的傷口。
他吻上去,舔了舔,阮蕁蕁有點癢,身子往一邊躲,被他牢牢摁在身下,“你怎麼老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
她嘆了口氣,“誰讓我面板嫩。”
他撐起身子,低頭打量她,“哪裡嫩?”
她故意頂了他一下,“都嫩,裡面更嫩。”
周時亦雙手撐在她的兩邊,頂了下腮幫,撇向一邊,笑了,“流。氓。”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散著光,比窗外的月光還亮。
阮蕁蕁渾身疲軟,燥熱不堪,身子沉了沉,“進來。”
周時亦笑看著她,沒動。
她兩頰潮紅,瞪了他一眼。
好半晌,他才擠出兩個字,“沒、套。”
阮蕁蕁二話不說:“我去買。”
……
醫院的樓下有一家便利店,阮蕁蕁緊了緊大衣,走進去,避。孕。套的貨櫃就在收銀的旁邊,她雷厲風行地拿了一盒,看也沒看,直接丟給收銀員,結了賬往回走。
躡手躡腳地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