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見他的,縱然是見了,也頂多是幾句話打發他離開。
他不求榮華富貴,甚至之前靖王斃命,他反倒更加欣喜。他已是拋頭露面過的靖王寵,不能再輕易送給別人,他對那些人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親力親為照顧一個體虛多病的人,卻能換得一個安定無憂的生活,又有何辛苦?
可是,命運似乎從來沒有眷顧過他,靖王回來了,一切兜兜轉轉……又如從前一樣……
戰戰兢兢縮在房中,卻仍舊擋不住噩夢要降臨。
“哼,怎麼,有些日子不見,就連自己該幹什麼也忘了麼?”包裹得墨黑不透風的人影話語中仍舊帶著令他膽寒的威脅,他該幹什麼?難道,終究逃不過這命運?
“如今……靖王頗為寵愛王夫……我根本無法靠近。”汐了了跪在地上說著,深深低下頭。
可是黑衣人根本不信他的說辭,冷冷開口道:“你以為這些鬼話能騙得了誰?之前就連女皇也得不到的訊息,都能從你口中說出……”
“那僅是巧合而已……”汐了了慌忙打斷,俯著身額頭已經觸上了地面,哀求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只是個討不了她喜歡的玩物,若是你們再要送人進王府,我可以……”
“原來賤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不給點教訓永遠不會乖乖聽話!”
汐了了身體猛地一僵,突然抬起頭,看著步步走向他的黑衣人,急切向後方蹭著,“別……我真的無能為力了,我騙不了她,她不喜歡我……啊!!!”
我不會,你來! (2)
如竹籤般粗細的銀針頓時扎入脊背中,深深插入骨縫內,這種傷,不會流血更不會致命,只是這種痛就連尋常威猛的漢子也承受不住,更何況是汐了了?(瞎掰的,請勿模仿!!)
汐了了頓時消了音一般,仰著頭張大了嘴,彷彿一隻乾渴的魚,身體連顫抖也不敢,就連呼吸也會引來更加劇烈的痛楚。
銀針緩慢攪動,堪比凌遲般的痛楚頓時席捲全身,汐了了眼眶中的淚毫無預兆滾落,緊緊又閉上了眼,咬牙顫抖道:“我……聽話……”
黑衣人這才滿意收了手,要制住一個如藤蔓般無骨的男子,根本無需什麼狠烈的手段。
“儘快探出靖王暗地裡究竟是誰在支援指使,否則……”
“……是。”
哀默之心大如死,汐了了如今已經不指望真能探得什麼訊息,之前瓏月在外有宅子的訊息還是無意中露出,他們要他探聽的這等大事,瓏月又怎會輕易出口呢?而之前的事若是敗露,瓏月又豈能放過他?
可是,如果他探聽不到,他們會殺了他的,就算短時間內不會殺他,那屢屢前來逼迫的痛楚,也讓他痛不欲生,他真的……沒有活路了嗎?
黑衣人走了,汐了了脫力趴在地上,腰間的痛楚似乎掏空了身體一般,哪怕咬破了唇,終於止不住眼淚,緊緊梗著喉嚨嚥下哭聲只剩嗚咽,誰來……誰來救救他?
突然,院中霎時間火光沖天,透過窗子幾乎將整個房間也照亮,只聽到屋頂如暴雨中的狂風作響,隱隱箭聲……
瓏月一身黑衣隱在樹上,眼見一抹如幽靈般的黑影從屋頂閃現,手中早已滿弦的箭瞬間射出,劃破寂靜長空。兩支利箭同時射向黑衣人胸口腰際,快如流星閃電。黑衣人一揮手掃開一支箭,騰身之際,另一支箭還是射中了小腿。
墜空之時,四面埋伏的黑衣死士如夜空中的烏鴉般撲上,她就不信,武功已經出神入化萬夫莫敵的人遍地都是!
心中久久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些,總算不負她接連幾夜守在這喂蚊子,總算不負她犧牲了這麼多天的睡眠。她曾經以為是昔日的王府戒備不夠森嚴漏了訊息,可細想之後不大現實,青天白日,如果有人一直暗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