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勝任有餘。
我得要先把小帽拉到我們這邊的陣營來,這才算名正言順。勤王之師!
另外,我要爭取四究先生。
他要幫哪一邊,舉足輕重。
在武林鬥爭裡,不是朋友,即是敵人。
必要時,我也只好殺了四究先生。
沒想到在捕了“黃雀”之後,“弓”和“箭”也成了敵對,“獵人”與“獵人”之間互相狩獵……。
對於司一切和蔡絕及他們勾結“孤寒盟”的陰謀,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真是可悲,白晚雖然死了,但漫長的鬥爭,仍如白天和晚上交替一般地展開、重複。輪轉著……
但我又能有什麼樣的選擇呢?
我只好籌劃一個行動。
一個新的殺人行動。
我的行動叫做“辟邪”……
稿於一九八八年一月二十一日大
寒《聯合報》刊完《請我動手晚一點》
彈指相思
一、劍光只一瞬
明時,魏忠賢得寵,無惡不作,弄權誤國。他手下多餡媚之士,搏擊清流,獻讒希寵,無所不至,無恥已極,專為魏閹屠殺異己,陷害忠良。
其中田爾耕在忠賢時掌管錦衣衛,狡黠陰賊,心狠手辣,廣佈偵卒,羅織賢良,鍛鍊嚴酷,人獄者卒不得出。
時夏之令身為朝官,持正任事,上書彈劾魏忠賢種種作為。魏忠賢即令田爾耕誣夏之令貪贓,逮刑部大獄而烹殺之,之後斬草除根,將夏之令全家逐一殺害。
但夏之令任官時,好與江湖中俠義之士結交,且有恩於豪傑之士。他冒死收集魏閹和田爾耕貪斂枉法種種罪證,大膽彈劾之時,己抱必死之心,故將魏田之削奪平民百姓之證據,交給他的兒子單想公子和女兒相思姑娘,投奔一夜鄉的“淮南王”朱胃。
由於朱胃是皇帝老子的親屬,既有實力又有正義感,只要他們能及時投靠“淮南王”,大致可保性命,只要魏閹走狗罪證在手,終有雪冤平反的一日。
不過,田爾耕手下廣佈,不久即擒住單想公子,施以極刑虐殺。
只剩下相思姑娘,還匿伏荊湘一帶,不得進發。
一一一以上都是方快安得悉的訊息。
以他的判斷:相思姑娘理應是躲在“大胃王”王大衛府邸裡。
他猜對了。
也只有以“大胃王”的武林地位和宮廷交情,田爾耕才不大好動土動到他的腳下,動手動到他的頭上來。
縱是王大衛跟夏之令有深交,對相思姑娘又極賞愛,但總不能照顧相思過一輩子。何況,自從他收留了相思和她兩名婢僕一一一大鼓和小鼓之後,亦已備受壓力;招惹魏公和他的“魏家閣老”一一一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等,是誰都沒這膽量的事。
相思姑娘遲早都得離開王府。
這虎山之行,遲早都要走這一趟的了。
“大寂之劍”方快安沒有直接進入王府找相思姑娘。
他只等。
等相思姑娘出來。
一一一他始終是武林人物、江湖好漢,本來決不屑與朝廷貴胄結交。
是以他守候於“七日亭”。
他在“七日亭”苦候了六天,發現有一個患氣喘病的王孫公子和一個說話總是文繪繪的讀書人總是在附近閃閃縮縮。
他決定要在相思姑娘出現之前先行解決這兩個鷹犬走狗。
沒想到,他想要解決這兩人的時候,這兩人也正要解決他。
而且還要互相解決。
這一場格鬥十分兇險。
三人旗鼓相當,誰也沒辦法勝得了誰。
而且三人都互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