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甲,小寒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鄭南,你好厲害,比我剪的好看多了!”
有時候,人很奇特,一句非常簡單的話,就能讓人的心情飛揚,鄭南就是這個樣子,他嘴角微抿,想笑,又強忍著,頭向左偏去,臉上泛著紅,彆扭的道:“囉嗦,把腳伸過來!”
此話一出,狼王和花移塵都凝眉轉過臉看他,如果沒出幻覺,剛剛那句顯得十分突兀的話的確是鄭大少說的,然而他說這句話的表情就像是命令下屬將檔案拿過來給他簽字一般。
按常規來說,以鄭南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做幫人剪指甲的事情來,何況是在還有他和阿塵在情況下幫人剪腳指甲,現在看來,以前對鄭南還是小看了,這人不僅心狠手辣且能適時的隱忍,打破常規,做別人認為他不會做之事,打破別人為他劃下的那道圈,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黑暗,鄭南卻毫不介意別人知道他的手段。
狼王組裝賽車的手頓了頓,看著鄭南若有所思。
小寒很不客氣,樂顛顛的將白嫩的腳丫子塞在鄭南懷裡,狼王抬起頭,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他突然覺得這一幕非常的刺眼,讓他感到不舒服,兩人周身籠罩著一層光,像是別人進不去似的,這個認知讓狼王心裡鈍鈍的痛,眼睫緩緩垂落,遮掩住他烏亮的眼,一隻手慢慢撫向心口,心口位置的痠痛讓他皺起眉,頷首專注於手中的賽車,卻怎麼也無法再集中注意力。
如何形容小寒的腳呢?長的像美人的手一樣精緻,軟綿綿,白嫩嫩,細長長,小巧玲瓏,叫鄭南愛不釋手。如同雕琢一塊上好的玉器,他細心打磨,比看檔案時還要用心,指腹偶爾劃過腳心,丫的腳丫子就像活潑好動的小白兔,抖動長長的耳朵。
丫咯咯的笑起來,享受這樣的寧靜,有種滿足的幸福。
她從不去想什麼是幸福,因為她每天都在感受幸福,傷春悲秋等勞什子的念頭丫的世界不會有,就像此刻,空氣裡潔淨的沒有一點塵埃。
鄭南也笑了,有些孩子氣,眼中的陰冷被霸道的溫柔所取代,逗著她的腳,你追,我躲,像兒時玩追逐的遊戲,只有純粹的快樂,小寒總是這樣快樂,一點點小事也能讓她心情美妙的如同沐浴了午後的陽光,這樣的鄭南小寒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真實。
都說笑聲像銀鈴,小寒的笑聲卻偏偏是爽朗而乾脆的,像是樹林深處風吹主動,帶著片片的清新涼爽的風,風中飄著香草味,快樂的毫不掩飾,讓人聽了便打心眼裡笑出來,也讓人聽著打心眼裡想去破壞它,生出毀了它的慾望。
“我……我該做什麼?”一個怯怯的聲音傳進來,讓這個恬靜的午後回到了現實,眾人這才注意到,客廳裡一個女孩已經站立了好久,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室的溫馨。
鄭南突然變回了冷傲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模樣,屋子裡溫馨也隨著消失殆盡,迴歸到平淡的生活中來。
小寒這才轉過頭看著這位女孩,看上去挺樸實,大約十六七歲,下巴很尖,配著水潤的大眼睛,加上被這四個無良的人冷落了這麼長時間,臉色有些蒼白,上齒無錯的咬著下嘴唇,兩隻手糾結著,眼神怯如初生的小兔子,倒比小寒這副身子還多些我見猶憐。
不過,熟悉的人都知道,小寒是與柔弱兩字完全搭不上邊,看她此刻紅撲撲的臉,就知道這丫有多健康了。
朝她微笑著淡淡的點頭,將疑惑的眼神投向鄭南,這事不是你在處理嗎?
鄭南寒著臉,淡淡的撇過小寒縮回去的腳丫子,轉望向這個女孩時,姿態高高擺起,很是不耐。
女孩微微有些瑟縮,似被鄭南兇狠的眼神給嚇著,淚盈於睫,可還是扯開明亮的笑容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楊潔,就讀綠城高一C班,我是看到綠城網上的招聘資訊才過來的……”
“你好,我是許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