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廢話,跟我回家!”
“可是……”
“再可是我就把你毒啞!”身後的人立馬噤聲,林之夏得意拉起嘴角,她就知道這招最管用!“相公,我們該走嘍。”只要聽話,啥都好說。林之夏輕腳走在前面,左看右看打探路況,還不忘他們到鎮上來的目的。“相公,我們那些貨物都被落下,等天亮還要不要再去買些呀?”
欸?怎麼不說話?……呀,忘了解除禁令了!
“相公,你可以開口說話了,我不會毒啞你的。”看他這麼聽話的份兒上,回去好好犒勞犒勞他。
欸?怎麼還不答話?生氣了麼?哎,男人有時候也得哄哄呀!“好相公,你別……”別啥呀?!人呢?!她的親親相公呢?!林之夏錯愕,瞪著這空蕩蕩的空氣還有那適時呼啦的冷風。感情她都是自言自語呀?!
想也沒想,她趕緊掉頭。若她沒猜錯,她那好相公肯定去管閒事了!真是!這次非得把他……不行,下不了手!哎呀——真是要瘋啦!要是他被那些黑衣賊砍成豆腐塊了怎麼辦?!要是把他那木魚腦袋打成漿糊了怎麼辦?!越想著,腳步便不受控更加迅速,真希望轉過這門她相公就能好好站在那裡。不過,她知道這不可能,只是妄想一下而已。纖手摸摸腰間的布袋,還好,東西都有帶全,來個現場搶救應該沒問題!
剛想到這,一陣呼聲迎風傳來。那粗噶,不是她相公還有誰?!
“之夏——快!要死啦!”氣喘吁吁的節奏,不知源於疾步奔跑還是傷口。
天色漸漸泛白,藉著微弱的光線,林之夏看見布卿松一拐一瘸往她奔來,肩上似乎還掛著什麼東西?
“你把這玩意兒拖出來幹嘛?!”看著這地上快躺進棺材的人,林之夏不知是該哭還是該嚎啕大哭。“他、他受了重傷,就、就……”很可憐不是嗎?布卿松扭曲著臉,強忍疼痛,期望妻子能救這老爺子一命。
林之夏可不管他什麼憐憫,從他一路過來,她就瞧見他的不對勁。“把腿伸過來。”
“欸?……可是,可不可以先救他……”真是慷慨!他以為自己傷得不嚴重是吧?“他還有一口氣,先救晚救都得花一段時間,若不先幫你止血,還未救活他你就沒命了。”說罷,林之夏抽出針,在傷口上撒上麻沸散,淡淡定定把傷口一針一針縫起來。竟然在她相公勻稱的身體上劃出這麼長的傷口,下次要讓她碰見,哼哼!紮成刺蝟還不算解憤!
“之、之夏,我、我感覺、好睏…”話音剛落,大個兒砰一聲倒在地上。
“真是個笨松,睡一會兒也好。”反正他也幫不上忙,在一旁看著反而會吵個不停。
……
“什麼?!你是慕容府老爺?!”幽靜的院落,驀然傳出這驚聲尖叫,完全忘了病患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之、之夏,你找什麼?”布卿鬆緊張兮兮看著妻子在布袋裡忙碌翻找東西,心裡有不好的感覺。特別是床榻上的老爺子斷斷續續將自己的身份道明後。“別吵我!”奇怪,斷魂散放哪去了?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救回的命竟是‘仇人’的親爹,那還猶豫什麼?!
“慕容老爺,我與妻子昨兒個因、因為一些誤、會,被貴府千金當做了小、小賊。希、希望慕容老爺、能向她解釋一番。”
“噢,竟有此事。……真是對不住恩公,小女自小性子就刁鑽,讓恩公受累了。”老爺子半躺在床榻上,臉色仍有些蒼白,但聽那說話的氣度,可知恢復得也有七八分了。
聽老爺子一口一個‘恩公’,布卿松滿臉不自在。這救命之恩他可不敢受,要說還得給他妻子。“慕容老爺,您別、別‘恩公’這樣稱呼我,要說、說功勞,還、還是之夏最受。”
“原來是這樣,不管如何,還是非常感謝二位!……若二位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