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王二位長老也緊踴著進了門,一進大殿就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又要我們三個回來迎接客人,又要其他人保持戒備?”
“是啊。”尤良和考步城也是這個疑問。
“這人正大光明地敲門拜山,咱們也得有禮數啊。”舒小雅笑著說,“但我們又不能確定他是敵是友,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吧。”
三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暗自點頭。
不片刻間,就有門人來到門外稟報:“單門主,客人到。”
“快請進。”單樹聲笑著回了一聲,向眾人遞了個眼色,三位長老各自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單樹聲坐到了副門主的位子上,舒小雅坐在單樹聲對面,另外幾個少年則跑到大殿內側轉角處藏了起來。
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緩步走進了大殿,所有人在看到他時,都忍不住微微一怔,眼瞳猛然一縮。
這人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無袖長皮衣,隨著身體移動,皮衣上反射的光,便如水紋一樣慢慢移動。在皮衣裡面,是一身黑色緊身勁裝,兩手上是暗紅色的皮護腕,腳下是鞋底嵌了鋼板的重靴,走起路來咔嗒咔嗒直響。
這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左右歲的年紀,臉型略有些長,很有稜角,頭髮半長不短,全梳向腦後,前額上的頭髮倔強地直立著,看上去很有性格。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他身後揹著的兩把刀,那兩把刀從長度上來說倒算正常,但從寬度上來說,卻未免寬了些,讓人忍不住想起大菜刀來。
而最奇怪的是,這兩把刀的刀柄處有鐵鏈連著兩節磨砂鐵棍,也不知是用來幹什麼的。
如果成明星在場,一定能從這人的眼神中看出“輕狂”二字來。
但即使他沒在場,單樹聲等人還是從這人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中,讀到了這人心中的狂妄。
“哪位是神妙門的門主?”這人打量四周,笑著問。
如果說笑容是用來表示友善的手段,那麼這人臉上掛著的就是不笑,因為他的笑裡藏著的不是友善,而是不屑。
“我是。”單樹聲笑著,擰開酒葫蘆,喝了一口。“您是哪一位?”
“你是門主?我聽說你們門主是位年輕人啊。”那人搖了搖頭,“怎麼卻是位老大哥?”
“我是副門主。”單樹聲又喝了一口酒,擦了下嘴巴後才說:“門主有事出門了。”
“原來如此。”那人微微一笑,抱起拳頭拱了拱手,“列位,在下姓白,上夢下隨,白夢隨是也。”
“好酷的名字啊。”躲在轉角處偷偷向外看的考步城,低聲感嘆了一句。
“我沒聽出來。”尤良搖了搖頭,“我就覺得,這名字挺傻的。白日做夢,還挺衰。”
“我去……”考步城差點笑出聲來,急忙用手捂住嘴,忍得那叫一個辛苦,林江先也好不到哪兒去,穩定了好半天情緒,才能不笑出聲地低聲說了句:“肥良兄你真行,本來聽上去優雅又浪漫的一個名字,立刻就成糞坑裡的手紙了。”
“在下單樹聲。”單樹聲也抱了抱拳,把酒葫蘆蓋上了。“不知白先生到我們小小的龍音山上來,是有什麼要事?”
“也沒什麼事啦。”白夢隨呵呵地笑了笑,“你們神妙門很厲害啊,三下兩下,就把我們在天音國的分派給收拾掉了,這讓門裡的大佬們很是頭疼。天音國的鬥君門不能就此倒下啊,所以他們就把我派來,重振鬥君門。”
真是鬥君門的人!
所有人心都是一顫,不僅因為對方的身份,更因為對方一人而來,卻敢敲門而入,下面與己方對抗的自信心。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他一定是來找麻煩的,而之所以敢一個人隻身前來,必是有極高的武藝傍身!
“我想,要讓鬥君門重新站起來,就必須先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