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浮著幾片荷葉。
他的管家陳叔,即使年逾半百,仍是氣質斐然,是一個老紳士,親切的對她說,“晚餐馬上準備好了,不知道趙小姐有沒有什麼忌口?”
趙嫤對他微笑著搖搖頭。
趁晚餐前的時間,她慢慢環顧四周的裝潢,不拘束於傳統,又處處透著沉靜之力,例如巧妙的利用太湖石的元素,在空間中感受群山萬壑的境界,簡潔明瞭中暗藏玄機。
一旁的宋迢抱著手臂,目光追隨她移動,但是越看越不知何味,因為她對他家裡的陳設,甚至是對陳叔,也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喜歡,偏偏忽視了他。
宋迢走上去,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再轉下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前走,只說了一句,“去吃飯。”
落地窗旁擺著一張方桌,上面鋪著素淨的布,端上桌的佳餚無論是香味,還是賣相都不亞於酒店級的水準,看的趙嫤食指大動。
這時,陳叔端著餐盤走來,在宋迢面前放下一碗白粥,她有些疑惑,只是沒有開口詢問。後來,滿桌珍饈饕餮就像為她準備的,他很少去碰,享用著他寡淡的一餐。
望著他安靜喝粥的模樣,瘦削的下巴線條,垂落的眼睫,在燈光下留著青色的陰影。趙嫤咬了一會兒筷尖,“你胃不好?”
宋迢稍頓,抬眸看著她,頷首說著,“前幾年習慣不好,日積月累了。”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趙嫤聽著更心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比如,讓他以後好好吃飯吧,可是他現在已經好好吃飯了。
她小臉愁惱的擰著,宋迢想伸手去捏捏,也就這麼做了,“別擔心,腎還行。”
趙嫤愣一下,霎時臉頰微燒,力道不輕地拍下他的手,“誰問你這個了!”
晚餐後,坐在他的茶室裡,主軸為原木色調,樸實而穩重,深褐色系的真皮沙發,鋼質的窗框,空間中蘊含一種禪意。
宋迢從櫃中拿出一罐茶葉,在她身邊坐下,“雲南的普洱,嚐嚐嗎?”
她開玩笑道,“悉尼帶回來的?”
他低垂著眼眸,動作嫻熟的擺上茶具,嘴唇彎出一抹弧度。
趙嫤捧著臉,歪過腦袋看著他說,“別人泡妞都是請喝酒,怎麼輪到你就請喝茶?”
宋迢揚眉,轉來面對她,神情認真的說,“我沒記錯的話,你不用喝酒就能醉了。”
她直起背來,敷衍的笑笑,“也是,不過我現在很清醒,先回家了。”
趙嫤說著站起身,下一秒,就被握住了手腕,整個人向後倒去,猝不及防地坐在他的腿上。
宋迢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讓纖瘦的背脊緊貼著他。
禁錮在溫熱的胸膛裡,似乎臀部還頂著某個地方,她愣過一秒,開始想要掙脫。
“別動!”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低沉的掀起,她波瀾的心跳。
宋迢撩開她的長髮,放在她另一邊的肩上,將臉埋進她白皙的頸間,長時間工作加飛行,好不容易能安適的閉上眼,“讓我抱一會兒。”
他在享受的同時,趙嫤卻不好受,他灼熱的呼吸,不斷不斷地噴灑在她面板上,又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這撓也撓不著的感覺,堪比折磨。
好一會兒,身後的人真沒動靜了,不會睡著了吧,她提高音量嚷道,“我明天不想上班了。”
他聲音沉而悶像即將入眠,深深的呼吸後,說著,“那就別去。”
她滿意的點點頭,正打算表示同意,宋迢繼續說道,“工資還是要扣。”
趙嫤聽見這句,立即去撬開他的手臂,準備走人。
畢竟實力懸殊明顯,腰上的手臂瞬間收緊,她根本無處可逃,反而更嚴絲合縫的貼著他,感覺薄唇碰上她白軟的耳朵,“你不是說,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