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清瞪了一眼，他又縮了回去不吭聲了。
他很煩躁，這個二女總是冷冰冰的，眼神好可怕，為什麼會這樣，真不服氣。
“這個家又不是你管，我姐說沒錢，就是沒錢。”軍仔抬著下巴看凌爸，“你多少年沒種過田，哪裡知道種田要多少成本，你看看山上的大棚，我們的錢都投入進去了，還欠了人家一百多萬，叫我姐拿什麼給你？”
軍仔說得很坦然，不管是欠龍哥還是欠二姐，總之欠了就是欠了，這是事實。
凌爸總認為女兒就是要潑出去的水，女兒們說的話，他是不信的，可兒子的話他信了，因為兒子佔了家裡財產的一半，他覺得他生的兒子聰明，一定不會讓女兒們把凌家的東西都搬走的。
108章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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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來得快去得快，聽說凌家姐弟欠債一百多萬，歐家人偃旗息鼓躲進房裡再商計策。
凌爸茫然呆愣當場，等他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妥，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打大女，周圍的人已經走光，只有龍君鵬門口站著兩個對他不屑一顧的保鏢。
凌家姐弟進了大姐房間，凌秀清幫大姐治療了臉傷，氣氛沉悶了好久，凌建軍才第一個開口說話，“他以前也是這樣嗎？動不動就打人？”
凌秀清答道：“阿公說他年輕時忙於工作，對幾個仔女都疏於管教，後來無意中發現阿婆性子太軟弱，根本壓不住仔女，可是已經晚了，當時他們已經都進入了青春期，性格差不多定型了，阿公只好退而求其次，教他們做好人做好事，希望以後不會釀成大錯。”
“所以，老弟，慢慢你就會發現，我們的爸爸，我們的叔叔和姑姑，都不是好相處的，性格都有缺陷，一個比一個暴躁，一個比一個自私。”
“也正因為如此，阿公分了家產任由他們進城自己發展，都呆在一處會矛盾不斷，連最後一點骨肉親情都會消磨掉。”
凌海燕詫異地斜視老妹，“阿公連這些都跟你說了？”
凌秀清嘆口氣，仰望著天花板，“是啊，在你讀中專那幾年，阿公身體越來越不好，整天躺在床上，軍仔還不懂事，我就時常去陪阿公說話聊天，他跟我說了好多好多，凌家幾代人的事情我都清楚。”
屋裡再次沉默下來，軍仔發了一會愣，突然站起來，“大姐。把我們說好的那個錢給我，我去打發他們兩公婆走，要是不走，大姐從明天起就安排他們幹活。跟張叔韋姨他們一樣勞動，不幹活就別想再吃我們家的飯了。”
凌海燕看了看老妹，見她也點頭，便開了抽屜拿出五萬塊，用一個小塑膠袋裝好，遞給軍仔。
軍仔拿了錢出去，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說好了，他們現在就走，趕晚上八點的夜班車。二姐，你把車鑰匙給簡哥，我請他們兄弟送人去市裡。”
凌秀清笑著說好，拐了拐大姐，“看吧。我家老弟長大了，關鍵時刻拿得出來，好極了。”
軍仔嘿嘿一笑，“我一去就向他們借錢買種子，他們說沒有，要生小孩什麼的，我就說這裡有給老豆存來養老的錢。老豆拿了錢，他們就說要走了。”
凌海燕連連搖頭，“可憐的老豆，錢被騙光了肯定還是要被踢回來的，他怎麼就看不清呢。”
“行了，把人打發走就萬事大吉了。但願那五萬塊能讓他們折騰得久一點。”凌秀清拍拍巴掌站起來，“走吧，我們去送客，原諒我迫不及待吧。”
姐弟三個低聲笑開，心裡卻都苦澀難當。凌爸一天看不清歐林珍的真面目，遲早今天的戲碼還要重演。
凌爸看見大女臉上的痕跡一點都沒有了，心中詫異，但也暗暗鬆口氣，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最初那幾年也是相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