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而且其中一人自稱是殺胡堡守將。”
“哦?殺胡堡?”徐徽言似乎想起什麼,“前陣子好似就有一個軍士前來獻甲報功,說是斬殺了兩名夏軍的鐵鷂子,地點就是這個殺胡堡。是不是?”
身旁的侍衛點道道:“撫帥記憶無差,正是。”
“嗯,這位立功的守將似是孫都監的家將,功賞之事,已交給孫都監辦理。這位守將大概是護送本帥這位‘故交’來此,順便謝賞的吧。”徐徽言心裡對這位守將擅離職守,多少有些不快。雖然殺胡堡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寨子,但軍律就是軍律,回頭要好好與孫都監說道說道,他的人,讓他處理最好。
徐徽言正要開口讓衙衛將那位“故交”帶上來,卻聽到院外又有一衙衛求見。那衙衛進來後,只低低說了一句話:“折大公子求見。”
徐徽言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長眉冷冷一挑,問了一句同樣的話:“又一位‘故交’……來了多少人馬?”
“只有四名隨身護衛。”
“熟人都趕到一塊了啊!”徐徽言抬手撫了撫頜下的短髭,心下有了決定,淡淡道:“先見折家大郎。”
……
趙偲、趙梃一行天樞城的出使小隊,剛走到神泉寨附近,就被寨中的騎軍巡哨遠遠盯上。但眼見他們這支小隊,兵甲精良,馬匹健碩,三五名巡哨根本不敢靠近,不斷向後方請求生兵,直到本寨撥來三十名騎兵之後,才上前攔下出使小隊。確認來者不是金人或夏人,而是拜會撫帥的朝中故友,這支神泉寨的騎軍才算鬆了口氣。而且,很湊巧,其中一名騎兵還認識孫佔功,這就更放心了,當下派出四騎為先導,引領出使小隊來到葭蘆寨。
有孫佔功出面交涉,又聽說是拜會撫帥,葭蘆寨守軍也不難為他們,只要求出使小隊將武器、馬匹上交。才准許入城寨。趙梃與眾獵兵當然不肯幹——這一路行來,那四名導行的神泉寨騎兵,騎的是齒齡超過七、八歲的退役馬,身上的皮甲又薄又舊又破,武器簡陋單一。這就是晉寧軍的軍備現狀,就這還是待遇相對好的騎兵,若是步卒,還不知道寒磣成什麼樣。四騎兵望著獵兵身上與鞍邊的那些裝備,口水早就嘩嘩流了。武器馬匹上交,哪裡還想要得回來?而且。沒有武器的軍人。那還叫軍人嗎?
一方執意要上交,一方堅決不肯。僵持之際,趙偲從廂車撳簾而下,與守軍交涉。言道此事可請徐撫帥定奪。徐撫帥說交。就交。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趙偲這幾十年王爺可不是白當的。侃侃而談,自有風範,舉手投足,氣度儼然。當即就將那守城門的部將鎮住了,商量一會後,同意了,一邊派人稟報撫帥,一邊讓出使小隊入寨候命。守軍倒也不擔心出什麼妖娥子,左右不過十數人,就算全身披重鎧如鐵鷂子一般,在這有上千軍兵駐守的軍寨裡,又能蹦噠出什麼名堂?
就在出使小隊剛剛入城寨的當口,後邊又出現五騎人馬,為首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雖然一身儒袍綸巾打扮,但從其嫻熟的控馬動作與矯健身形來看,象武將多過象書生。其四名護衛騎兵,鎧甲齊備,武器齊全,馬匹雄健。雖然不能與獵兵相比,但比起神泉寨的騎兵,那可是好太多了。
雙方擦肩而過時,那青年騎士瞪大眼睛看著出使小隊,臉上表情驚疑不定,顯然很為這支裝備精良、卻無端出現在此地的隊伍心存疑慮。
趙偲撩開車簾子,問導行騎兵:“方才過去的五騎人馬,看其裝束神色,似非葭蘆寨中人,不知是何來路?”
那騎兵警惕地看了趙偲一眼,很不遜地回了一句:“爾等的來路我們都還不清楚,倒想打聽別人的來路。”
趙偲何等身份,被這小兵搶白,臉色就有些難看,只想等會見到徐徽言,非得讓他好好處置這廝不可。
這時孫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