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嚴重事件。做為最高機密。只有第一整編師團以上高階將領得與有聞,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全是對狄烈忠心耿耿的人。
以楊再興、凌遠為首的第一整編師的將領們集中商議了幾天,得出一致結論:首先排除軍主遭遇不測的可能,以軍主之能,無論遠攻近戰,鮮有敵者。狙將本是最艱難、最危險的任務,軍主都能順利完成,沒理由在完成最艱險的任務之後,反而出事。
其次,軍主不在城內,更未歿於亂軍之中,有可能被亂軍裹脅,出城而去,並且為某件意外事件羈絆難歸。
再有,天誅軍天驕營兩名副指揮使,葉蝶兒與趙玉嬙同時失蹤,不排除與軍主失蹤有關。
可以說,天誅軍第一整編師的將領與高參們,已經摸到了事件真相的門檻。
商議結束,各旅抽調一隊忠心可靠的軍兵,組成特別搜尋隊,分南、北、西三個方向搜尋軍主及兩名副指揮使下落,東邊是平定軍方向,自然不可能。
四月二十八,夜,這已經是天誅軍主失蹤後的第七晝夜了。
太原府衙之上,副參謀長凌遠及一眾參謀與第一整編師各旅正將,正分析各方情報與特別搜尋隊每日一報的訊息。由於金東、西路軍十數萬大軍都已逐步收縮戰線,漸聚於河東與河南,對太原威脅越來越大,各主力旅副將都已率領精兵強將,奔赴各關口要隘,與第一獨立師各旅守備軍隊合兵,嚴陣以待。
軍主雖不在,但天誅軍一切運轉卻不能停下,該出手時也絕不能含糊。
戌時二刻(九點左右),一陣急匆匆的腳步,驚動了議事堂上的諸將,無不側目而視。卻見廊階下有幾名士兵正對守在堂外的衛士低聲說了幾句,那衛兵點點頭,匆匆求見。
端坐於左邊桌案正忙碌的凌遠放下筆,揚眉咄喝:“何事慌張?”
衛士行禮稟報:“金肅門巡兵回報,有幾名我軍在城外的巡邏兄弟,要求入城……”
話未說完,廣堂右側桌案後,正研究沙盤的楊再興便抬頭冷然打斷道:“夤夜入城?豈有此理,不知軍律麼?”
衛士道:“守城的兄弟也是這麼回應的,不過那幾位巡邏兄弟說有要事面見楊中郎將與凌副參謀長。”
凌遠與楊再興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傳令:“讓堂外的巡兵進來,我仔細問問。”
衛士行禮退下,傳令讓那幾名金肅門巡兵入內。
巡兵行禮畢,凌遠發問:“什麼情況,仔細道來。”
一名巡兵什長開口道:“戌時初,西面有幾名騎兵至金肅門下,稱其為負責監視石州的第三混成旅第三騎兵團二營五都的第七巡邏小隊士兵。他們這支巡邏小隊在酉時末於汾水西岸,擒獲兩名欲渡河的可疑人員,並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封信件與一粒金錁子。”
值此非常時期,石州方向出現細作,頓時引起在座諸將的注意。負責這個方向監控防禦的是第三混成旅騎兵團一部,因此該旅旅長張立當即詢問:“兩名細作是金人還是宋人?書信上寫著什麼內容?呈送給誰?”
“細作是宋人,書信據第七巡邏小隊的兄弟說,是以密語寫就,無法識讀。”
因為是第三混成旅防區出現的事,所以此事當由張立處理。張立徵求了一下在座諸將的意見,對金肅門巡兵道:“將那書信用吊籃拾取上來,金錁子賞賜與第七巡邏小隊中擒獲細作的戰士,俘獲的兩匹馬上交。細作先關押在城外的南關城,明日再入城提審。”
巡兵領命而退,其中一人走到堂外廓下時,嘴裡低低咕噥一句:“那個自稱什麼搜尋隊的傢伙真是張狂,還說一報知各位將軍,就會立即請他入城。嗤……”
這時正有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從長廓一側走來,一聽這話,驀然張目,手中摺扇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