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大?操砲手得要多少人?莫說是區區中型渡船,就是整個大宋。都找不到任何一種型號的船。可以承載五梢砲併發射。所以完顏婁室自動過濾掉這一條,根本不予考慮。
在一個千百年來,均以人力拉拽投石砲的國度,你讓他想像用機械之力來投擲。不能說為難。簡直就是刁難!所以。真心不能怪完顏婁室,他已經盡力了,只是缺乏一點想像力而已。
首輪投擲的霹靂彈。只是試炮測距,但運氣出奇的好,竟然有大半砸到金軍頭上,只有小部分落在軍陣與櫓車中間二十步空檔。
“哎喲!我的胳膊!”
“娘喲!我的腦袋!”
“快快豎起旁牌,敵軍竟然有投石器……”
“快……快閃開!那不是石彈,是、是炸彈!”
這支金軍當中,也混有少量柳林鋪之戰劫後餘生者,但數量極少。當日隨完顏婁室敗退的西路軍,九成以上,都是留守大營的輔兵。真正隨完顏婁室出戰,潰敗之後又能躲過天誅騎兵搜殺,並幸運遊過濁漳水逃回來的殘兵,不足百人。
此時斡魯已接手原屬於完顏婁室的所有軍隊,這逃回的殘兵,自然也在其中。只有他們才會認出,這些烏黑髮亮的“石彈”,最可怕的並不是砸中你的時候,而是掉落在地的某個瞬間……
轟轟轟!金軍陣中頓時傳來一片鬼哭狼嚎之聲,軍陣大亂。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快快快!”張憲不斷催促鼓手加快擊鼓的節奏,鼓聲催人,炮手更是頂著烈日,揮汗如雨,不斷地重複著絞盤、定放、擊梢等動作,將一顆顆三斤霹靂彈盡數投射出去。一個竹筐空了,再換一個……
最初的打擊,效果也會是最好的,要在金兵反應過來以前,將盡可能多的霹靂彈,傾洩到那三個錐形陣內。
金軍確實被打懵了,包括主將烏魯撤拔在內,完全沒想到天誅軍在如此遠距離,都不用下船,直接就將毀滅性打擊傾洩到他們頭上。
關於天誅軍霹靂彈之威,斡魯軍略有所聞,但聽一百遍也不如親身體驗一遍,只是這種體驗太過於殘酷,是以死亡為代價。由於缺乏經驗,許多金軍將領又接著幹了一件蠢事——維持軍隊秩序,保持軍陣隊形。
這些壓陣的金軍將領,從升職當軍將的那一刻起,主要職責,就是在作戰時盡力維護軍陣的完整性。無論敵軍的打擊是多麼兇猛,陣形絕不能散,一散就完。
一邊是滿空黑鴉,霹靂如雨;一邊是舉牌抱頭,苦苦硬捱。那原本護翼左右的騎兵,更是遠遠逃開,不敢近前,生怕驚嚇馬匹。
秋日未至,而金軍卻如田壠裡的稻麥,一茬茬被收割。霹靂彈的破片殺傷,與鉛彈一樣,表面看不出什麼,除非迸到臉上,加上煙幕籠罩,更難看出端倪。許多金兵在抗過最初的聲光煙幕驚嚇之後,倒也能咬牙支撐下來。只是支撐的結果,就是一個接一個慢慢倒下,越來越多……
冷兵器與熱武器的碰撞,以血肉之軀對抗鋼鐵火藥,就是這樣殘酷無情。
金軍的崩潰,首先是從遭受池魚之殃的推櫓車輔兵開始的。霹靂彈的投擲有遠有近,遠的落入正兵陣中,近的自然就歸輔兵承受。什麼是輔兵,就是在做戰意志、體力、技能方面比正兵差好幾個檔次的,就是輔兵。這等劣兵,如何能禁得住這樣的狂轟濫炸,如果不是在開始那一個階段,他們都被炸懵了,茫然不知所措,怕是早就崩盤了。
作戰時最怕的就是這種“雪崩效應”,只要有一小隊軍兵潰逃,處理不及時,恐慌情緒就會越擴越大,最後造成整軍崩盤。
初時還有幾個軍將上前屠殺震懾,但轉眼間,幾個霹靂彈扔下來,這些軍將自個先嚇得逃開,於是,崩潰不可避免了……
“猛安孛堇,是否攔住潰軍?”身旁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