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不知怎麼,他的喉頭竟似是哽著一根兒魚刺。怎麼也吞不下去。
蘇流水的唇角淡淡一揚,苦澀道,“是。我跟她再見之後身份必然不同。我不再是她的小姐,她,也再不是婢子。而是皇帝的女人。”能得什麼位置她不敢說,可至少她為她跟張然牽過線,搭過橋。
可她始終沒能把她勸回來。在她心中的老皇帝,原來在別人心中就是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良人!
龍鎖骨似乎有些不能相信。他啞聲道,“蘇流水,你知道麼?溫微寒一生最重美色。他瞧著對所有人都有情。其實他對誰都無情。這樣的人,你能相信他竟會瞧中你的那個丫頭麼?你的丫頭什麼姿色?他宮裡的娘娘們什麼姿色?這樣的人去了以後,難保不會被人欺負至死!”
蘇流水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什麼都對她說過,她就是不聽!
“有些東西,她若沒有曾經得到,就一定不會知道當中的厲害。罷了。龍鎖骨,我走了。你別在我面前提她的事兒了。我想靜一靜。”龍鎖骨見她確實沒有心緒,便也就放過了她。
她一個人獨自回到蘇宅。但覺周身冰冷。然兒他,終是一腔痴情錯付。
此時張然正朝著她迎面而來。道,“姐姐!姐姐!您來了就好了!然兒給您配了些藥,您在外邊兒使著,再吃著解毒用的甘草。相信您的臉兒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蘇流水見他這般真情,心中一暖。她上前幾步,輕輕的擁住張然,啞道,“然兒,姣杏走了。”
張然到底曾經鍾情過姣杏,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竟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麼滋味兒。他小聲的道,“姐姐,她為什麼要走?是不是然兒讓她討厭了?所以她才要走?”
蘇流水見他那般,心中不捨,遂捉住他的小手輕道,“那事兒與然兒無關。是姐姐的錯。是姐姐阻了她的前程。這才惹來了這場禍事!”
張然見她話中隱隱透著一層傷心,遂輕道,“姐姐莫要傷心。自此以後,有然兒在你身邊守著。再也不會有人敢給姐姐下毒了!”
蘇流水見他這般,心中一軟,淚水不知怎麼就落了下來。是呵!她身邊兒還有張然。還有張然呵!
毛府
女子自打那日輸了二十萬之後,便顯得萎靡不振起來。她怔楞的瞧著園中盛開的花兒,心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毛俊見女子在庭中賞花,遂笑道,“主子,今兒怎麼這麼好的閒情在這兒賞花?”
女子似乎被他的話刺傷了,她攸的起身,冰冷的瞧著毛俊,怒斥道,“怎麼了毛俊,你是在嫌棄我麼?”
毛俊見這祖宗又被他惹毛了,趕緊低頭應道,“毛俊怎會嫌棄主子!就是所有人都對主子不好,毛俊也會在主子身邊,寸步不離!”
女子眉毛一皺,聽著他這誓言不知怎麼竟有些反感起來。她冷笑道,“好了毛俊,你計程車兵們身子都養好了沒?若養好了,咱們可要出去做大買賣!”
毛俊見她似乎不喜聽他多話,便笑著應道,“是!主子!已經全好了!”
她又道,“千秋商行的金子現在到哪兒了?”
毛俊又道,“已經過了平安鎮。咱們今夜出發,便定能把他們的金子全數截下!”
女子起身對花而誓。“蘇流水,雖然我敬你是個人物,可到底咱們還是要對著幹的!你使計毒了我的兵,害我出了這麼多的血。那我就也要你的血!”
她說罷,便甩袖而去!
越是接近約定的日子,牢裡的兩人看來就越發的平靜。他二人依然大魚大肉的吃,誰也不提出去的事兒!美男計似乎已經失靈了。
那之後,那丫頭一次都沒來過。可倒是他們的吃食大有改善。
花千樹唇角隱著淡笑。他雙手扣著牢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