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我需得早早回去,看著她吃了藥好安睡。”
楊安聽他說是大姐病了,登時關心起來:“要不要緊?那我明天去你府上看看她,你媳婦在跟前侍疾呢?”
李承運點頭稱是,又道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小毛病,只是孃親年紀大了,雖得謹慎對待。
楊安這才放心,因李承運夫人侍疾這事,想起了最近的一些傳聞,隨口勸了一句:“承運啊,你年紀也老大不小的了,男人荒唐點不要緊,不要影響了家宅安寧啊。”
李承運知道他說的是麗姬,笑著應了,道:“舅舅放心,承運知道應該怎樣做。”
楊安點到為止,見他明白厲害,揮了揮手,叫他快些回去。
在座眾人聽說長公主有恙,哪裡還敢攔他。
李承運帶著文笙、雲鷺等人自真風館出來,孤雲坊門口依舊人山人海。程國公府的侍衛上前驅趕,開出一條道來。
文笙跟在李承運身後,想著那一萬兩銀子的賭注已經押了。不可能再收回來,李承運此舉也是為了大張旗鼓地向世人宣佈,自己是他罩的,難為自己便是不給他面子。所以再說別的已經毫無意義,只能是自己盡全力去爭個好成績。
她想說說今天考場上的遭遇,姓鳳的同玄音閣關係密切,主考樂師親自出手對付自己。
今天這場是有驚無險。可以後呢?
照此下去,不要說狀元純屬是痴心妄想,哪一場被淘汰了都不意外。
只是她剛一張嘴。便被李承運打斷。
他道:“我娘這兩日不舒服,夜裡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睡著了稍有動靜就驚醒,所以我今日下午已經去向皇上請旨。想在玄音閣請幾位樂師。住到我府裡,彈彈琴吹吹簫,用樂師的手段幫她調理一下身體。”
“啊!”文笙微張著嘴,暗忖:“不是我想的那樣吧,上午考場上出的事,他下午就知道了,還跑了一趟宮裡。”
果然就聽李承運接著說道:“皇上當即便準了,玄音閣那邊還想敷衍我。要派米景煥帶幾個年輕的樂師過去,被我當場就拒絕了。我叫他們派幾個歲數大的有閱歷的,哪怕正在主持學徒選拔也沒有關係。我孃的身體更要緊,他們可以換人主考嘛。”
他輕描淡寫地說完,文笙心裡便已經有了數。
李承運把今天對付她的那位主考給要走了,住到國公府之後,周圍都是李承運的人,還不是怎麼揉捏都可以,想從國公府再出來,需得國公爺滿意了才行。
先前沒看出來,李承運竟還有這兩下子。
李承運交待完了,便上了馬車,回國公府去了。
文笙眼望那車離去的方向,怔忡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同雲鷺道:“咱也回去吧。”
李承運這連番出手,效果十分明顯。
臘月初七文笙參加了在玄音閣進行的第二場選拔,全程無風無浪,考的是聽聲音來辨認五音十二律,文笙一點錯都沒出,順利過關。
然後是臘月初八,第三場,考題極為生僻,竟然是工尺譜的打譜。
文笙驚出一身冷汗,王昔根本就未交過她如何打譜。
還好她在長暉厲大家那裡看過幾本古書,裡面有零星的記載,再加上厲建章多次打譜她都在邊上看著,好歹算是勉強應付了下來。
大約是一同考試的不少人表現更差,再加上李承運的面子,這回的主考樂師沒有特意為難她,對她的表現只淡淡留下了四字評語:差強人意。
但也好歹給她透過了。
三場選拔之後,淘汰總人數早已超過最初登記的大半,到初八傍晚,據可靠訊息,現在還留在外邊沒有收回的號牌只剩了六百塊。
這六百位倖存者頓時身價倍增。
此時孤雲坊的